返回63 零落(1 / 2)精灵宝可梦之无限之梦首页

心若海棠,此生只愿为君开命似薄樱,花谢之时君未来

丰缘,送火山

送火山不是名为送的火山,而是名为送火的山。

送火山位于丰缘地区西部的122号道路的水域中央,与关都地区的灵骨塔、神奥地区的迷失塔、合众地区的天堂之塔相似。

送火山的山体内部整个被掏空用作死去宝可梦的墓地,只剩一个花岗岩构成的空壳子。

山体内部与半山腰埋葬死去的宝可梦,而山顶则是训练家公墓。

送火山顶,剑太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不知名死者的墓碑上拿着筷子端着碗吃拉面,吃相很差,而另一边,零身边盘着黑色的裂空座。

裂空座额角燃起了火焰,火焰中包覆着穿着粉白色裙子的少女。火焰燃了她的裙裾,燃了她的长发,将一个俏丽的少女燃成一撮灰。

“不打算给她留个全尸么。”剑太的话音含糊不清:“我家乡有句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伤了则是不孝。还有一句入土为安,指的是全尸入土。”

“不了。”零只是看着樱在火焰里燃着,瞬燃,这火焰是热焰。“与其让她在地底腐烂被真菌分解,不如让我亲手将她焚灭。”

“你个强迫症。”剑太仰头把面汤喝干,吃完这碗面走到篝火旁打算再添一碗。樱的身体就在几米外燃烧,他也吃得下去。

等热焰渐渐熄灭,剑太已经吃了半锅,不得不佩服他的体魄。

沙奈朵用超能力收好骨灰封在一个小木盒子里,木盒子被埋在碑林的空地中央。

在这碑林里立起一块新的墓碑,零轻叹一声拿着黑翼在花岗岩上刻下三枝樱,黑翼很锋利也很坚固,能割开裂空座龙鳞的刀刃在花岗岩上刻字轻而易举。

他揣起黑翼,又在墓碑后面种了一棵树,一棵樱花树。

树苗是路上在花店圣藤华买的,为此绕了些路。

“其实我更喜欢海棠。”零擦了墓碑上的尘土,扔了铁锹洗了手,坐在剑太身边端起碗吃面。

剑太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清汤寡水得就是一碗淀粉,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剑太对烹饪的热情。吃着,零看了看刚种下去的光秃秃的樱花树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有些惋惜。

那时候的樱刚来丰缘,兴冲冲跑到镇长家办居民证,零就在一旁背图鉴。她见到零的第一句话是你喜欢什么花?零的回答是海棠,实际上是镇长之前和他说海棠果子很好吃。

只是暮水镇是个海上小镇,零没什么机会去吃这类水果。

还记得樱当时很失望的样子问你怎么不喜欢樱花,他说粉色和粉白色都太女孩子气。樱就气呼呼地讲你是没见过那些薄樱般的武士啊。

直到现在零还是不明白武士与樱花怎么扯上的关系。

而现在他忽然有些讨厌那时喜欢海棠的自己了。

这碗面几乎是没怎么咀嚼直接吞咽下去的,吃完,零把一次性餐具包了一个纸包,扔下山体内部的墓地。

扔得很准,纸包落在垃圾池里。

剑太含了根竹签半躺在碑林中央的草地上,背靠着一个老人的墓碑。他看着零问了句:“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零摩挲着手里的超级球说:“修行几个月等彩幽大赛开幕就去挑战彩幽联盟。我要夺冠。”

少年的这句话在其他时候可能很不自量力,联盟大赛上的强者何其多,任谁也不敢那么笃定自己能夺冠,可他就是这么说了,话说得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仿佛他真的对冠军的头衔势在必得。

“你这是想打他们脸啊。”剑太有些兴奋地说:“这届彩幽大赛的冠军资格如果被你这个最高等级的联盟通缉犯夺得,他们的表情想必会很精彩。”

零的确是想打联盟的脸。

剑太起身,让大剑鬼熄了篝火,双手插着口袋。零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静,没有头脑发热去攻联盟也没有歇斯底里去追杀棺之裂缝,这倒是出乎人意料。

……说不清楚是坂本零太处变不惊呢,还是说三枝樱根本就没在他心里有多大地位呢,这样一想那叫三枝樱的女孩还真是可怜。

嘛,咸吃萝卜淡操心,剑太自嘲地笑笑心想我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的私事了。

草坪上放了些杂物,是樱的东西。衣裙之类的已经一起被焚灭,剩下的是些小东西,宝可梦球、钥石、卡、日记本之类的。

……日记本。

零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开日记本上的密码锁,试着输入一个数字,锁开了。

“这么容易?你输了什么。”剑太问。

“……我的生日。”零说。

“怎么不是她自己的反而是你的。”剑太又问。

“我的日记密码是她的生日。”

“啧。”

剑太敛了自己的恶趣味,按住了零去翻开日记本的手指。“在没有得到原主人允许的情况下翻看他人日记是极其没有素质的行为。”

“我们经常交换看来着。”零很认真地说,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因为樱的确经常和他交换日记,虽然名义上是交换但实际上她每次都是把零的看完就跑,对自己的只字不提。

这样的骗局蠢透了,零被骗了四年。

真的是服了你们两个。剑太无可奈何地摊手:“那就随你。”

“嗯。”零翻开日记本慢慢读,剑太在一旁逗山上野生的风铃铃。

樱的字迹很活泼,比男生的还要潦草些却不失规范,精神抖擞的草书体规规矩矩地卧在06的行距里。

零一页一页读着,这本日记里没有什么其他内容只是些日常,只是他在每一页都能看到零这个字,不是量词也不是名词,是他的名字。

她的日记里塞满了他的名字。

没怎么看到玄。他们三个一起长大,她的日记里却几乎没提到渡边玄这个同样是彼此死党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