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谦算是丁巍重生以来为数不多的朋友了之一了,丁巍真心不想少一位。
余谦一怔,眼睛有些湿润,也拍拍丁巍肩膀,然后道声珍重,跟一脸好奇的周小鸥坐车离开。
因为同是电影学院的,又都住在那附近,所以丁巍俞老师黄三石还有他那位刘姓朋友一起坐车回去,祁宏兵给派了一辆厢式吉普,双排座的。
车上大家明显都不愿说话,因为丁巍眼睛贼,看出些黄三石老师跟那位刘姓小姐有那么一丝丝的男女情谊,丁巍想起十几年后黄三石的人设,嘴角弯了弯,被那个女的看到了,附在黄三石耳边说了什么,黄三石老师看了一眼丁巍,目光中有些生人勿进的意味。
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看见客厅里空荡荡的狗笼子,丁巍自嘲一笑,是啊,我就是个神经病,连狗不愿理的神经病!
被俞老师听见,俞老师黛眉稍蹙,正色数落丁巍今天的莽撞。
丁巍看着俞老师精致英挺的面容,忽的一暖,给自己一巴掌,都是一堆破事儿,怨天尤人的,理他作甚!自己大好年华还是自带金手指的人,哪怕风浪滔天?
调整好心情,跟严肃的俞老师说些好听的话,赔礼道歉,一把抱起俏脸带红的俞老师进了卧室,红被翻滚才是正理!
一轮箭在弦上还未发射时姜闻电话又特么来了,丁巍跟俞老师对视一眼,心思一致,觉得这货就是个惹事精,不理为妙。于是一人手拿手机另一人摁下关机键,然后四目相对,都能看见对方眼里想吃人的灼热……
说姜闻是惹事精是有道理的,凌晨四点多钟,两人猛然被一阵大力的敲门声吵醒,侧耳倾听,还正是姜闻那货的声音,一边砸门一边喊:“丁巍,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卧槽,丁巍气的直哆嗦,这号人怎么还会活着,大半夜跟鬼一样太吓人了,不应该被早收了的吗?
略略穿戴好,丁巍气呼呼的去开门,再不开门上下楼的人肯定来骂娘。
姜闻头发乱糟糟眼睛通红提着半瓶酒直勾勾的盯着丁巍,丁巍差点把门又给关上,这货这个样子真是有点像鬼啊!
扯着姜闻赶紧进屋,俞老师这回真没给好脸色,出来看了一眼见姜闻神情萎靡精神不振淡淡的打个招呼又进卧室去了。
丁巍愁的也想学姜闻揪揪头发,可恨自己头发刚长出来不是很长才作罢。这货真是牛皮糖啊,甩都甩不掉。
姜闻瞅着丁巍只看,提起酒瓶喝一口,闷声问:“到底什么事?”
丁巍看他一眼,进厨房找了两个干净杯子出来,看来这货心里拧得慌,今天不陪着宽宽心是不行了。
他长叹一口气,麻蛋,这一天啥也没干,就他娘的喝了三回酒了,加上这一回,算是四回了。夺过酒瓶给杯子里都满上,丁巍提了一个跟剩下的一碰,仰头干了,打个酒嗝才缓缓道来。
姜闻时不时抿上一口,神情逐渐舒展开来,良久才跟丁巍碰一个:“今天是我不对,哥哥我错了,向你陪个不是。”
丁巍顿时被恶心的抖了抖,你的以为这是在水泊梁山,你是宋公明呢?
对于沙二王朔等人接下来的结果,丁巍嗤之以鼻,完全是咎由自取的作死。至于他打王朔,纯粹是看他不惯,要知道在九十年代那位自诩高人一等的王大爷是第一个打着名士风流的名号公开那什么的文化败类,而后影响到整个文艺圈,斯文败类说的就是那位。
姜闻对这个结果虽然心有抵触,但他肯定不会去找从小就认识的祁宏兵拉关系讲人情的,这是对他、对祁宏兵的侮辱。
所以说,这帮人都自命不凡自认是高人一等的精英,他们打心里认定嗑粉和女人就只属于个人生活的调剂品,还不是作风问题,更不是道德缺失无视律法的问题,就像他们出去吃个饭,不带钱刷脸就可以,老板还必须认了,不认就是老板傻缺。
这么强盗奇葩的逻辑思维已经深入他们骨髓了,成为他们的行事准则了!
而一个苦逼网络写手随便写写,就要被人举报,这就是他们要的公平,要的公理!
喝光半瓶酒,姜闻是舒坦了,往沙发上一躺,没几下就打着鼾声睡着了。丁巍气的故意拍拍姜闻的脸,结果那货翻了个身,眼睛都不睁一下接着睡。
丁巍重新推卧室的门,结果俞老师很开心的给锁了,他进不去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恶人须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