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吵了！”君素元示意他们安静。

岳昕压低声音道，“我肚子饿了！就为这事我早膳都没用呢！”

君素元看了一眼杜怀诚，杜怀诚则拉着岳昕走了出去。

君素元帮苏子奕盖好被子，然后搬了一个矮几到床边坐下，动作及轻，生怕吵到了苏子奕。

“你这样昏睡着，大抵是听不见了。”君素元握着他的说道，“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虚弱的样子。”

她理了理苏子奕额边的发丝，“以前我们不是在吵架，就是在讨论王赟的案子，很少静下心来谈论我们自己，你总是为我操心，提醒我让我保护好自己。我却很少为你着想……”

君素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跟李玥珊和不来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她也在我家的书塾里待过一段时间，无论探讨什么话题，我们都是争锋相对，为此李傲没少责骂她，她就哭着喊着说李傲偏袒我，不护着自家妹妹！”

“我记得那次我画了一只狗，她嘲笑说简直就像个蹲着的癞蛤蟆！我气不过，就跑到河边捉了许多癞蛤蟆装在一个布袋子里，大大小小十几只吧，拿到书塾从她的头顶倒了下去。那群癞蛤蟆在她的桌子上，脚边跳来跳去，她当时就吓得跑回了家，再也不敢来君家了。”

苏子奕嘴角抽了抽，应该是想笑，但伤口会疼，他低声问道，“那李傲又是何时与你家貌合神离的？”声音极小，气若游丝。

君素元顿了顿，盯着苏子奕，“你，你醒了？”

苏子奕双目仍紧闭着，皱着眉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