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学的这个?”苏子奕问道。
“这哪里需要学,不过是平日里无聊,看了些古书上偶尔会提到些酷刑,糅合整理而来的。”君素元如实答道。
“你一个太傅千金,整天都在看些什么书……”
温暖的日光下,流萤靠着走廊的一根柱子坐着,她的情绪已经平复很多,只是心里还很乱。
那时她才三岁左右,许多记忆她都没有了,但那些痛苦的,不堪回忆的却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记得母亲被人当成疯子关在屋子里,每日受尽下人的各种凌辱,而她高高在上的父亲,却很少露面。
她亲眼看到一个姑姑杀死了母亲,却被其他人污蔑成弑母行凶的凶手,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没有人相信,就连她的父亲也不相信他。
有个对她极好的姑姑对她说过,父亲特别讨厌母亲,因为母亲自甘堕落,流落风尘,令他蒙羞。因为父亲的冷落,母亲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却最终小产,后来父亲还将母亲赶了出去。
这盏玉香灯也是那个姑姑捧来送给她的,说是经常点着对她的身体好,是父亲特意送给她的。于是流萤夜夜燃着它,可是她还是很讨厌父亲,而且是越来越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君素元走到流萤身边,帮她加了件披风。流萤的这段往事太过伤痛,是君素元不曾经历过的,她紧紧地挨着流萤坐下,此刻,无声的陪伴胜过任何安慰的言语。无论前方是安乐还是激流暗礁,她都会陪着流萤一起扛过去。
下午,那几个死士都招供完毕,这次刺杀行动是越妃指使的。
越妃是谢家的嫡女,而谢家在东流的势力远逊箫柳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