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毅欣丛晨日中回过神来时，王亮已经离开了。

当天夜里唐毅欣看着王亮的调查资料，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按理说王亮是不应该不喜欢秦桧的，可是他却是对秦桧的疏远，是唐毅欣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既然查不到什么，那就暂时放一放，过程中盯紧点就可以。最重要的谁也和钱没仇是吧。最重要是现在有第一个人为琼州投资了。这是好事，琼州的建设始终还是需要太多的人参与进来，加快建设步伐。也许可以动其他人加入进来。这样其他的不说，至少太上皇赵恒的行宫会早点盖起来。一个皇室成员的住所的建成，可以形成一个很好的宣传。为了达到宣传效果，又要满足赵恒的虚荣心，又不能过于奢华。这些要求对与于设计们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所以半年过去，建设图纸还没有出来。

唐毅欣又把王亮的资料看了一遍，这才放下。闭上眼睛，刚要揉一下，突然睁开，想了想，：“王亮，原来你是金朝的奸细。”

正月初五，唐毅欣在耐着性子听了几天戏后，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些许乐趣。当然她能找到的乐趣就是分辨哪个是韩孝天的作品。现在台上演出的好像是传统戏曲，听不懂。台下的人估计也没几个能听懂的。“早就说了，不要演这种传统的，谁都不懂，你弄出来干什么？懂行的人有谁会跑这来听。”当初用这个形式搞这么一出，只是为了造声势，以便去其他地方演出不会引起怀疑。第二站，就会到琼州，自然也是为了去海外搞情报所需。

就在唐毅欣百无聊赖之时，她看到在一个角落里，有个老妇人在盯着，听着，甚至在品味着。这引起唐毅欣的注意，要知道，这里有很多演出只是为博人一笑。像今天演出传统戏曲，还是头一次。这都可以吸引人？是这个人不懂装懂，还是痴傻呆萌。抱着这样的想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在这两眼，她认出这个人李清照！

唐毅欣赶忙跑下二楼，悄悄地来到李清照的身边，静静待在距离两步的地方，看着她。每一个皱纹都诉说着故事，每一缕白发都诉说艰辛，但是眼神在放光，好像是找到了知己。当戏快唱完时，李清照把两条腿动了动，唐毅欣这才意识道，大词人居然还站着。一边责怪自己看得出了神，一边蹑手蹑脚地去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李清照身后，轻轻叫了声：“李清照先生。”看她没反应，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李清照听地正入迷，突然感觉有人在拉自己，回头一看，是陌生的姑娘。只见这姑娘笑容可掬，一直示意自己坐下。虽然李清照有些文人的傲骨，但是年纪大了，身体远不如以前，刚站了没一会，腿脚就有点麻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朝姑娘笑了笑，坐下了。唐毅欣伸手搀了下，在先生完全坐下后，就站在了侧后方。

这个时候把一切看到眼里的韩永亮，虽然没有看清楚那老妇人是谁，但唐毅欣这般模样，也知道那是一个唐姑娘很敬重的人。马上吩咐人搬了小桌子，和一套茶具，放过来。

李清照刚要站起来，说些什么，被唐毅欣轻轻的拦了下来，轻轻的说道：“先生只管先听戏，这是晚学孝敬您的。”这样说，李清照只好先坐下，但是戏却听不下去了。

唐毅欣在身后清楚感觉到了李清照的不舒服，“先生，要不咱们先到别处去休息一下。”刚好李清照也听不下去了，也很好奇这个人是谁。要知道自己有好多年每人被人叫先生了。唐毅欣扶着李清照站起来，慢慢地有走出了大厅。

唐毅欣的举动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唐毅欣是什么人，那是可以让风月人物杨云海毕恭毕敬的人，让本来在江宁横着走的韩永亮以礼相待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一个老夫人如此恭敬，让人很难想象。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大厅坐着的人没有几个是识字的。而在老妇人转过身来那一刻，韩永亮也认出了李清照的身份，赶紧走过来拉住老妇人的手，“清照姐姐？您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