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州最大的酒楼被知州大人包下了,在二楼为韩孝天庆功。许志雍举着酒杯对陪在身边的韩孝天说道:“这次真的是多亏了韩贤弟,否则老哥哥身边有细作都不自知。我死事小,泄露机要却是大事。所以这酒要谢贤弟救命之恩外,也要谢你救了哥哥的仕途。”
韩孝天把酒杯拿起来笑道:“大人言重了,下属”“韩贤弟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哥哥,如何还以大人这个称呼?”“哥哥如此说了,那小弟就高攀了。”韩孝天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举起酒杯轻轻地和许志雍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许志雍哈哈笑了两声,也是喝尽了杯中酒。
放下酒杯的许志雍很是疑惑的问道:“贤弟啊,为兄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放走那些刺客。这些人押去呈给官家也是大功一件啊。为何如此轻易的放她们离开呢?愚兄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明白。”
韩孝天放下酒杯,沉思片刻,“哥哥,有句话您也许知道,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虽然说西夏与我大宋多年交战,可算是世敌。但是今日不同往昔,如今的西夏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自金朝崛起,西夏就被金朝稳稳的捏在手里。如果不是还与我朝接壤,西夏的经济就会被金朝全盘接手,任其鱼肉。而现在西夏虽可以从宋朝得到很多所需物品,但是还是很难满足国内所需。西夏的生死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许志雍虽然不明白韩孝天说的意思,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明白了,“你是说,只要我们切断与西夏的往来,那西夏不久完了吗?那你为何还要建议去开榷市,去帮助他们呢?既然是世敌,那就让他们消失掉不好吗?”
“哥哥此言差矣。西夏没有了,长江天险将不再有任何意义。时至今日金朝没有消灭我朝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没有足够强大的水师,无法大规模渡江,就无法输送更多的兵力。如果西夏消失,那么就战略位置来说,金朝完全可以绕过水路,那时我朝就岌岌可危了。”
许志雍笑了,“贤弟未免太过小看自家的军队了。”李显忠也在旁边附和着,“是啊,最近几次交手,都是我朝大获全胜。所以完全不用去在意什么天险。”
听了李显忠的话韩孝天的脸明显有些不好看了,“许大人是文官,不懂也就算了。你,李显忠。身为一军的将领,也说出这样的话,我就不难理解之前为什么只有岳飞可以在正面野战中可以打败金人了。”韩孝天怒目圆睁,盯着李显忠,“李将军不会不清楚,这几次的胜利只是侥幸得来的吧?由于对方后方大乱,才无暇顾及正面战场。如果下次再来,你真的会认为他们不会防备吗?你真的以为金朝这次和我们开榷市是有停止南下的意思吗?当然不是,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他们的特种部队成型。一旦时机成熟,他们自己的特种部队成型,李将军,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机会?”吼出最后一句话,韩孝天起身就离开了。许志雍拉都没有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