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浪拍了拍手,让花钱请来的那些有技术的女人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去,而后自己含笑举起了酒杯,字正腔圆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
不过天浪就费解呀,为啥都想好台词儿了,这群醉鬼就硬是谁也没听见自己咳嗽呢?
还没等到自己开腔呢,耳畔却听到了酒杯落地的声音。
天浪蹦起来就开始四处找刀啊,自己竟然没带刀,唉不对呀,酒杯不是还在自己手上呢么?
“这是谁呀?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不?”
天浪都快疯了,确听到桌子底下爬出来一位,慢声拉语的搅和着自己嘴里硬邦邦的舌头,一脸傻笑着说:
“哈,皇上赎罪呀,为臣喝多了,不小心把一杯子给摔碎了。”
天浪一脸的咬牙切齿啊,“还不小心把一杯子给摔碎了,老子就差一点便让你的一辈子就到此为止了。
没等天浪找到自己的刀,庞天寿和邓凯的手下全都提着刀闯了进来,最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的是深夜带兵入城的陈友龙。
这下闹乌龙了,摔珏为号,结果被杀之人自己走了火,蹦出来满屋子的爆米花呀。
好尴尬呀,只不过是一傻叉秃噜手了,竟然就这么开始了?
“啊万岁这是莫非还有什么节目吗?”
马吉翔喝得舌头也都硬了,没注意天浪脸上的尴尬。
见到准备取他首级的杀神进了门,他还问有什么节目没。
天浪故作很惋惜那只杯子,以那酒杯的精致程度看来一定只不少银子,不过都已经摔了,刽子手也都闪亮登场了,自己也只能抿嘴笑着缓缓起身。
“诸位军爷酒也喝了,女人也搂过了,是不是朕该和你们谈点儿正事儿了。”
“万岁有事儿您说话,我马吉翔除了上阵打仗不成,别的都可以为您安排的妥妥的,啊,哈哈。”
马吉翔看向门外,面带挑剔,似乎根本没有感到一点儿危机,不过两股间的骚臭味却已经出卖了他。
马吉翔故作淡定地顾左右而言他:“就比如刚刚万岁叫来的那些女人,在微臣看来,那肯定是万岁您被全州的老鸨子糊弄了,这事儿微臣门清着呢,跟您说”
他还故意想要往前凑一凑,边凑上去边说:“万岁,您知道吗,这全州城有个远近闻名的戏子名伶”
“住口,万岁说完了吗你就接茬儿嘚吧嘚?”
邓凯蓦然呵斥了一句,最近连他自己都不知怎么着,嘴里不注意便会冒出东北话来。
而且邓凯也不易察觉地挡在了天浪身前不让马吉翔靠近。
马吉翔看似喝多了,可是喝多了怎么还能记得住他头一次来过的全州城内有什么戏子名伶呢?
马吉翔也放下了一脸的诡诈,装不下去了,人家都图穷匕见了。
于是马吉翔也沉下脸来质问:
“邓凯,本指挥给你脸了是不是,别以为在万岁身边待了几天,你这厮就成了天子近臣。
信不信我马某人只需一句话,立刻就有人把你推出去挥刀砍了?小杂种,你算哪根葱,敢这么对你上官叫嚷?”
“你!”邓凯并不善言语,又没有等到天浪下令,他气得脸都发抖。
“呵呵呵,”夜幕下的屋内响起了一串串夜枭般的笑声,庞天寿幽灵一样不知又从哪儿就抱着个拂尘走了出来。
出来时天浪分明感觉有鬼片的插曲在耳边不断回放着。
“马指挥好大的官威呀,竟敢在万岁面前放肆,说砍谁就能砍谁。
那么索性把杂家也砍了算了,横竖杂家侍奉了四代君王,都六十岁的年纪了,早就活够了。”
“哈哈,庞总管,您别闹,我马吉翔说的可不是您呀。”
“咱爷俩到底是谁在闹?”
庞天寿此时也走到了马吉翔对面,也和邓凯一样挡在了天浪身侧,这一点倒还真让天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