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吃完饭人还主动去洗碗了。
沈之如原本倒还想着帮个忙,结果人家沈鹿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了,你不会。”
沈之如:“……”
她总觉得她从沈鹿鸣眼神里看出了嫌弃。
说来这么一对比她也颇为脸热,分明一样的家庭出来的孩子,怎么沈鹿鸣就过得这么居家?想的同时也忍不住瞥向苏言笙,心说真是人可以改变人,沈鹿鸣这态度,不说孝子贤孙,就是老婆也没他这么贤惠细致了。
其实苏言笙何尝又不脸热,平常就他与沈鹿鸣两个人,他那厨艺就是祸害,就是想练,也叫沈鹿鸣委婉地表示不要祸害厨房,至于洗碗,自打他手滑打碎过一只碟子之后,沈鹿鸣就没叫他再进过厨房,连话也说得冠冕堂皇,“有事弟子服其劳”。
这会儿叫个外人看着,他也自我反省怎么同样是独居,沈鹿鸣就能过得这么细致?
而晚间是没有什么活动的,一般就是苏言笙上楼,沈鹿鸣弹琴,偶尔也合一曲,合完依旧各练各的。
都有安排,便打发了沈之如自由活动,沈之如没苏言笙那么大自由,沈鹿鸣没说过允许她随意看,家里几次接触她也明白沈鹿鸣十分在意这些,便干脆回了房,并在互相撩拨的琴声中沉思了一个晚上。
次日一早,沈家管家又来了一趟,送来的是把大提琴,沈之如对他们粲然一笑,坦诚相告:“晚上太无聊了。”
沈鹿鸣面无表情:“我可以给你安排个画室。”
沈之如眨眼:“才不”
上扬的语气叫苏言笙忍不住要怀疑那个沈老爷子身边沉稳安静有算计的姑娘才是个假象,又或是这所房子有毒,不然怎么好好一个孩子来到之后无师自通变得活泼。
不过倒也不是不好,十七岁的孩子,本来就该是这副模样的。
沈之如算准了沈鹿鸣不是真介意她带把琴过来,一面抖着活泼邀请苏言笙有空合奏,一面掂量着该把这大家伙放哪儿,谁料沈鹿鸣居然开了口:“放音乐室里吧。”
这回苏言笙比沈之如还要诧异,却听沈鹿鸣继续道:“不过进了音乐室就好好练琴,不要相互干扰。”
沈之如自然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