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环之来的时候，满满一锅炖鹅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汤水。

他坐在桌旁，先望向卜婧，面对她面前摞起小山的骨头略一停顿，然后对她友善一笑。

随后他又望向伊凌希和秦川，以及地上两个空酒坛，稀奇道：“你们不是叫我来吗？莫非是让我吃这些残羹剩饭？”

秦川站起身，从灶上拿来一些温热的酱菜和一碗面，把酱菜放进面里调了味端过去，他拉着卜婧离开。

离开前，他似醉非醉高声说道：“我去后面醒醒酒，这丫头我先借走了！省的我待会儿找不到路……”

“去吧去吧。”依环之摆手，十分不耐烦。

走进伙房，秦川带着卜婧拐到灶上，把面拿出来加入水搅拌好，在锅上一张张烙起饼来。

卜婧边看他烙，边吃着一张香喷喷的饼，似有似无问：“你不喜欢他？”

秦川微微侧过脸，“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以后也不能和他亲近，知道吗。”

卜婧疑惑：“为什么？”

这次秦川没说话，烙饼烙了七八张，他把饼放在餐盒里，还夹进入几块熟牛肉。

这时，卜婧听到他低声喃喃道：“那家伙可不是好人，丫头可不能不听话。”

卜婧立刻接话，“若他不是好人，哥哥怎么会亲近他？”

秦川僵直了脊背，夹着牛肉的手微微一垂，他扭过头看着卜婧，目光有些锐利：“你听到我说话了？”

心里突然冒出一阵怯意，卜婧不自然道：“嗯。”

秦川打量着她，他的目光似乎和以前不一样，被他这样打量着，卜婧心脏越跳越快，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他的目光。

“你是不是喝醉了？”终于，她侧过头去，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