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几眼，她突然感觉熟悉，又看了看，惊道：“这不是蓝雀花吗？”

她记得蜀中秋日街上两旁，到处是这种蓝色的花，冷艳的花瓣盛开在山间蒙蒙白雾中，释放素雅的光芒。

可想而知，在众多蓝色中瞥到一抹金色是多么稀奇的事，原来这就是他的惊喜。

普通的花变得弥足可贵，卜婧微微一笑，便说出口，伊凌希听着含笑点头，芍药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

“她原来知道这么多。”

以往她只道卜婧是个放任自流、娇生惯养的贵小姐，谁想这等偏远而少闻的花，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姐也知道。

“芍药，你觉得这花如何？”

卜婧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拿起花悠悠问道，似乎对她脸上惊讶的表情毫无芥蒂。

芍药一惊，连忙摆手，“奴婢不敢妄加评论，您还是不要考虑奴婢的意见了。”

见她这样战战兢兢，卜婧又笑了，“这件事我不会和哥哥说的，你坦言说吧。”

芍药距离桌案很远，还隔着帘子，伊凌希听不到的。

心头那种隐约的沉重感又回来了，今天卜小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心情不好吗？

想着这个可能，芍药连忙想办法告退，“刚才鹤缘找奴婢，奴婢却忘记找他了，料想他可能有急事要说。”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

缥缈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芍药深吸一口气，头都没有往起抬直接往门外走去，连“奴婢退下”都忘记说了。

卜婧望着她的背影，看向面前的人，低声道：“刚才你迁怒于她了吗？”

不用想，她都能猜到刚才他肯定训斥了芍药几人。

伊凌希摇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