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那个小院，兰落梅已经不在了，卜婧与守宫往回返回时，却不经意看到她在前面一个小院里捣衣，面前是一大盆恶臭冲天的衣裳。

“兰小姐竟然沦落到了如此境地。”守宫望了一眼，叹道。

“你原先知道那里？”

“小姐指哪里？”

“那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嗯？”

守宫并不知道院中的情景。

卜婧思维也有些混乱，“罢了，这里不说回话的地方。”

离开杂役院，卜婧找个角落把刚才的所见所闻与守宫复述一遍，守宫镇定地听着，听完后问道：“您准备救她？”

“是。”兰落梅落到这种地方，与她有甩不开的关系。

“您不可这么做。”守宫淡然道。

“为什么？她显然在受那些人欺负，甚至被逼着学一些风尘女子的舞艺。”

守宫分析道：“您说的应该不是风尘女子，兰亭楼也不是风尘之地，据奴婢所知，那里的女子会陪酒、即兴舞乐取悦客人，却没到您所认为的地步。”

卜婧对她的冷静感到讶异，守宫察觉到，继续分析：“这就是这里的规矩，您并不用费心帮她。之前兰小姐可以选择离开，但是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是想留在这里。”

“不对，你说的不对。”

卜婧觉得她所说的全是错的，平日她总会听她的话，现在却忍不住想反驳她。

“她过得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