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皮笑肉不笑的,不明白轻云干嘛一次一次地要将自己给装进去,这几天姐姐好奇怪,不止好像在刻意的躲着自己,还很有点莫名其妙,好玩吗?好吧,你开心就好!
其实小妮子几次三番的说自己已经睡成了一滩烂肉,其实一点都没夸张。纵然那返生香再好,纵然那霓裳神功再好,她这一遭在阎罗王那里,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名字在生死簿上改了个遭遇,真的算是幸运的。而完颜亨不停息的给她活络筋脉,按摩酸软乏力的肌肉,这也是她没有真正变成一堆烂肉的功臣。
她缓缓的移动着脚丫子,放肆的用脚丫子蹬向完颜亨的胸口,问:“肉肉呢,肉肉在哪呢?要跟我也可以,总得让我看看货色啊,这么许久,你把我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通透,我却连你的脸都没看清楚,太不公平了吧?”
完颜亨正美滋滋地躲在塌后面给明珠揉着脚,笑得脸上的粉都挂不住。今天轻云太给劲了,字字句句都说到他的心里去了,干得漂亮!他真想长长的给轻云作个揖:太给劲了!
完颜亨是个自诩理智的人,他的目的简单又明了:天下。但自从有了她,正如煮酒说的见了她,他就智障了,不是他了。
完颜亨从来都掩饰不住自己对她的好,想要拥有她的心:宝宝于他,就如饱满香甜的蜜桃,引他垂涎,但绝不猥亵!这爱,不仅带着他难得的纯真,还有难得的对明珠的敬,他自己都有点莫名好笑的觉得“高贵”起来。这一次次荡心撩肠的肌肤之亲都不是他预谋的,他还是比较恪守“夫道”,心高气傲地不屑于“趁火打劫”的宵小行为。
但,对着一个自己万般钟情的女子,柔滑的肌肤,软软的胴体,每每都在自己方寸间的指尖游动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窃玉偷香的风流人物。返生香的香气早已散去,明珠那要命的体香便无时无刻的都在刺激着他的嗅觉,进而刺激着他压抑的荷尔蒙时不时的活跃起来要伪装哑嫂时他没想得这么深透,现在,需要付出这么高的修行、克制和定力,完颜亨难过得后悔起来!
现在聊得这么开心,却被小妮子如此撩拨,哪里还忍得了?
“我就要她!”这是发自完颜亨心底的呐喊,他骗不了也不想骗,他就是喜欢她,他要定了她!
忍不了就无需再忍,他抓起她白嫩嫩的小脚丫就咬了一口。
自然不是很疼,明珠痒得“咯”地一下就缩脚,继而“啊”地大叫了一声。
完颜亨吓得大惊,一把推开轻云,捧起明珠的脸,一句“宝宝”差点脱口而出。
明珠得意地“咯咯”一笑,抓着了完颜亨的手,说:“跑不掉了吧,让我好好看看,值不值得要你一辈子?”
就看到了那个好高挺的鼻子,的确需要很大的一张脸才装得下。
完颜亨吓得赶紧甩了她,这小妮子,好贼。他如何敢让她看,可不是死路一条吗?
这一下才是扯得真疼,她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轻云含愠地拍拍明珠的背,说:“我就知道我来得多余,你们这般亲密,我还是躲开的好。”
明珠是痛得脸儿煞白煞白不知所云,完颜亨却红了脸。
说话间,煮酒已经一摇一摇地进来了。
眉儿在后面紧紧的跟随,她急道:“姑娘,他要找金公子,我说了金公子不在这里,他还要硬闯。”
轻云示意这个忠心又无助的小婢女离开,自己这里是越来越廉价了,随便一个能站着走路的都可以随便进出了。轻云正有气,而这煮酒看来还是又喝了点酒,那对这个煮酒,她便更不喜欢了。
煮酒并不介意,他向轻云浅浅的作了一揖,说:“我给金子带点东西,顺便看看他的小朋友。”
他扫了明珠一眼,这点小酒差点让他说成了“小情人”。
这一眼,煮酒看见了那个奇怪的“哑嫂”,他正掩面向角落里缩,完颜亨根本没想到煮酒来得这么突然,毫无礼貌地直直就上来了。
煮酒一愣,抓住他,上上下下把他一阵打量,不由得大笑起来。
“天啊,完颜亨,这是什么个鬼?为了一个女人,你怎么唱上了这样的戏?你是如何忍着不笑的、笑死人不填命的?”
他差点就大叫了出来。
煮酒笑了,笑得那么畅快淋漓,笑得直不起腰,笑得终于跪到了地上,笑得连擦拭泪水的时间都没有!
轻云性子冷,她看着完颜亨作的伪装,倒没觉得什么不妥,现在被煮酒这么一逗,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忽略”了这完颜亨的“美”。
再憋不住,禁不住也捂嘴笑了,她背过身去,只见她不停颤动的双肩,好像要抖落这忍了许久的滑稽。云淡风轻的她,实实被煮酒这一勾引,再也保不了矜持,终于止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完颜亨第一次体会了羞臊的局促,恨不得一下子钻入地缝里去,他翻着白眼:他知道自己很挫,很挫,可为了顾全大局也要给点面子啊,这样肆无忌惮的嘲笑会穿帮的。看煮酒笑得那么天真,轻云笑得那么无邪,他自己都忍不住苦情地裂开了嘴,这张脸,确实是没了,什么节操都彻底的丢了。
明珠不喜欢这个煮酒,他那傲娇的神情根本就不属于正儿八经的郎中。当然,她知道,江湖上,越有本事的就越有资本傲娇,这个煮酒不可小窥。
对这煮酒的传说,明珠仅听轻云谈了几句,也许源于被这煮酒当时毫不避嫌地就看了她血淋淋和光溜溜的半个身子虽然可能对他,他只当看的是渗血的一只畜生。虽然是江湖人,但、好歹悬丝诊脉的不会啊?不懂避嫌?
她不喜欢他,及其的不喜欢!
“很好笑吗?我这样像极了一只没用的烂乌龟,很好笑吗?”
明珠咬牙问,很生气,这什么煮酒太没风度,笑得这样放肆,把姐姐和哑嫂都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