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一股妖异的脂粉扑面而来,呛得明珠咳了好几声,真的比自己的醉生梦死还厉害啊。
这种地方她也呆过,有一次漂亮师父就把她丢在这里,这种地方,不说家一样的熟悉,她倒也不怕。
明珠没有拒绝老鸨妈妈涂满凤仙花汁胖呼呼的手,只是将自己的手藏在袖里,只让她抓住隔了衣的腕子。
“我大哥已经叫了姑娘候着,穿蓝衫的。”她气定神闲地说。
“小公子眼生得很,到我这里的公子多了,不知小公子的大哥是谁?”
“眼生妈妈就不做我的生意了?妈妈好会说话!”明珠拍了拍腰间的银子,一副花间游弋起舞的蝴蝶。
“金公子就在二楼,小公子请。”一旁候着的龟公暗暗地扯了扯老鸨,点头哈腰的将明珠交给一个绿裙子的姑娘。
他比了比一个身材的动作,又悄悄地在老鸨的耳边说:“二娘,这就是金公子要我们等的人,怕不是个善茬。”
老鸨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子,那是完颜亨给她的,她怀疑地看了看龟公,一副不相信。
“呸!老娘调教的姑娘比你小子睡的都多,老娘还分不清公母?”
“她身上是女人的香味,还没有这个。”他摸着自己的喉结说。
“女人的香味,”老鸨狠狠地吸了吸鼻翼,“我怎么没有闻到?”
龟公一边谄媚地讨好,说:“那是自然,二娘身上香气四溢,哪里还容别人的味道放肆?”一边暗笑她那浓得发腻的胭脂味。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粉都掉下来了,“快去,好好地盯着,别真的出了什么岔子,那金公子可是给了钱的。”
完颜亨交待老鸨给他找两个姑娘,一个热情一点,一个温柔一点。
这一个绿娥淡扫娥眉,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而她,也确实是抱了把琵琶,水红色的裙子,秀了一片莲叶,红绢丝带松松褡在肩腕间,穿得得体而正统,双目像水一样就那么扫了完颜亨一眼,独自一旁温柔的弹自己的琵琶去了。
而这一个,真的热情得紧,一件大红罗织金胸背,挤得胸前的两个大白球都快跳出来,大袖袍更藏不住她那双白生生的手,只一伸,就贴在了完颜亨的脸上。
“金公子,好一副精雕细刻的好皮囊,你可是许了老天什么好处,他才会如此的厚待你?”
她一脸媚笑,妖娆多情,烧得人口干舌燥。
完颜亨暗暗叫苦,这个女子,太惹火了点,怕要坏事。而她这一副青楼老手的样,又确是自己急迫需要的人。
完颜亨将她就势己贴到他怀里的身子抱起,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笑着:“蝶舞姐姐,我可是真饿了,容我先喝上两口,吃上两口,否则,可别怪我什么都为姐姐做不了啊。”
蝶舞吃吃一笑,就势又摸到了完颜亨腰间实沉沉的银子,媚眼一展,笑得更欢,“金公子仪表堂堂,做与不做,难道还会短得了我们的赏钱吗?来,姐姐我喂你。”
就这样,当明珠推开门的时候,他们正在一口酒一口肉的吃得正欢,就差嘴对嘴的喂食了。
明珠像膏药似的贴着他,让完颜亨行动很不方便。他自然知道小妮子对他有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她现在这样偷摸摸的坠着他,就是在悄悄的寻着自己的错处。完颜亨是不怕的,可完颜宗弼现在情形有点不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不得不要甩开她。这本是他计划好的一切,想要的效果,他就为等着她来,可见到明珠的那一刻,完颜亨居然心虚得想要逃!
就这样,他们相视了五秒钟,十世的漫长。
就这五秒钟,已经足够蝶舞快速看出明珠不是走错房间的客人。
今天运气还真好,一个金公子俊逸得不似住日林林总总的俗客,这个小公子又像个面粉一样的人儿,捧在手中怕都会映得自己一身的白光闪闪,眉间一分傲骨一分倔强一分英气,好独一无二!
“宝宝,过来。”
完颜亨终归忍不住欠揍的嘴。
连蝶舞都听得心儿痒痒,笑着笑着就飘了过来,说:“这位小公子来迟了,姐姐要罚你的酒。”
虽然知道可能会看到什么,可无名火还是腾一下就烧了起来,明珠一下子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这个臭金子这个臭金子!这个臭金子!
她心里恨不得一把把这飘过来的两团肉捏碎了扔到他那无比讨厌的脸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