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宁也不知道自己扶着明朗走了多久,这一路她几次支撑不住,每每要摔倒时都用身体抵住明朗,自己却摔的膝盖磨破了衣裳。
好在走出了寻南街,终于遇到了两个看着纯朴老实的大叔,两人帮忙把明朗送回了居住的客栈。
那店小二看见明朗身上都是血迹,吓得够呛,路安宁只推说是路上突然流鼻血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然后塞给小二四钱银子,拖他去济世堂请那坐堂的老大夫来。
小二见她出手阔绰,也不再多问,跑去请了上次的白须老者来。
待老大夫细细号脉了一番,紧锁着眉头,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急得路安宁直掉眼泪,“大夫,如何?您快说啊!”
“公子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这内伤虽可以用药慢慢调理,可这身子里,似是还有什么东西。”
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一幕,路安宁赶紧道:“我看到了,皮肤突然鼓起一团,里面像是有东西!还会游走,那东西一动,他就疼得晕了过去。”
老大夫听了,幡然醒悟,“这怕是伽蓝那传的巫蛊之术,听闻是在宿主身上,以精血养上一条蛊虫,若是催动蛊虫发作,那宿主就会生不如死。”
伽蓝?巫蛊之术?路安宁听了,震惊的跌坐在床榻下。
“可有解蛊的办法?”
“唉,老朽此生钻研的不过医术,针灸,还有些下毒之法,这巫蛊之术老朽还真是没有办法,这是伽蓝那边的秘术,除了伽蓝的一些巫医,只怕无人能解。姑娘不如去找找下蛊之人,或许能有办法。”说着,提起了药箱,“一会我写了调理的药方给那小二,姑娘记得抓药就是。”
“大夫!若是解不了,能活多久?”
“蛊虫发作起来,若是一直不得缓解,只怕……”老大夫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又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可惜的摇摇头。长的这般俊朗,却遭了这份罪,真是可怜,这才出了房门。
路安宁此时,只觉得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