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回答，周嫂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琪琪的脸又红又肿。

“怎么了，夫人打的？”好像佣人们都知道是夫人打的。

“为什么？”她今天只是来顶妈妈的班，妈妈生病了！妈妈告诉她要好好做事，也就是在厨房打打下手，搞下卫生，不用面对主人家。应该不难的。

坏就坏在，秦穆来了，把老爷夫人气得不轻，有经验的佣人都不想去触霉头。

而刚好来顶班的琪琪就被当枪使了。

周嫂叹了口气：“这就是命！谁让人家是有钱人！”

“有钱人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在她所受的教育里可没教这一条。

周嫂答非所问：“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家照顾你妈妈吧。剩下的卫生我来就好了。”

琪琪脱下身上的佣人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回到了她和妈妈的小小出租屋里。

“妈妈，我回来了。”虽然她已经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但妈妈还是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怎么了？今天很累吗？”她其实是舍不得女儿去帮忙的，但她摔伤的这条腿一时半会儿又好不了。如果她长期不去，是会被辞退的，秦家有的是钱请别人。可是她和女儿却要依着这份工资才能过活啊，她是求了管家才能暂保这份工作的。

“没有，很轻松。”琪琪淡淡的说，现在已经听不出情绪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妈妈：“妈妈，你别在那工作了吧？”

“秦宅待遇很好的，离开那里，妈妈还能干什么呢？”

“妈，我快要实习了，以后就我养你吧，你别去上班了。”

“你的脸！”琪琪热好了从秦家打包的饭菜，端着要往床边走，不曾想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身后，她一转身，母女就打了个照面。由于手上端着碗筷，遮都没法遮。

“脸是怎么回事？”妈妈急切的问。

“没什么事，就撞门上了。”琪琪满是无所谓的说。

妈妈拦住她：“不对！看着是被打的啊。啊？你说，谁打你了？”

“还能有谁？你的有钱老板啊！”琪琪的郁闷无所发泄，只得把碗重重的放下，震的“哐”声作响。

“夫人打你了？”这句话说的是那么小心翼翼，似是确定却又不敢质疑的样子让琪琪很难过。

“那家的主人也打过你吗？”

“看在钱的份上，谁还不能受点气啊！”

“因为钱可以连尊严都不要吗？”

妈妈苦笑出声：“尊严换不来包子馒头，换不来读书的机会。”她当初就是因为尊严，离开渣男。结果呢？奶粉，房租，尿布哪一样都要她放下尊严去挣。低三下四，她已经习惯了。

“琪琪，同人不同命，我们没必要去计较那么多，努力学习工作才有可能逃出藩篱。”

“是吗？”琪琪有点不确定了，难道只有读书才能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