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从惜打量着站到了落地镜前的温遥,穿上红裙子的温遥,未施粉黛,只稍微做了头发,却艳若玫瑰。
偌大的套房里,一大家子人,冷场了。
温遥手指摸着胸前的菊花形状胸针,从镜子里看着李兰芝,良久才说:“我觉得我这身打扮,没问题。您知道,我这个人很少笑,大多时候表情都很凝重,您的大寿,我总不能穿一身黑色,那配上我胸前这朵白菊花,岂不成了来给您送终?”
“贱人!”
李兰芝直接转过头来,手指头指着几米开外的温遥,气得想不到其他骂人的词!
曾经的温遥,哪敢顶嘴?只会哭!
霍子川没想到五年没见面的二人,会这样。
他立刻起身,过去扯回母亲指着温遥的手,安抚道:“妈,别跟遥遥一般见识。”
温遥表情平静,又似在冷笑,“今天这身,从头到脚都是您儿子给我选的,您说我露胳膊露腿,想勾引其他男客,想必也是深知您儿子有绿帽癖?希望我再给他戴一顶绿帽子?这个我很拿手,只要你们同意,我不介意。”
“听听,你听听!”李兰芝拿起热水杯就要往温遥身上砸,但却挣脱不开儿子的大力钳制。
霍子川朝温遥怒吼:“你少说两句!”
热水撒了一地,还溅到了霍子川的手背上,烫红一片。
李兰芝整个人气得几乎爆炸,女强人的优雅形象此时不复存在,她像个市井泼妇,目呲欲裂的骂温遥:“从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鸡,才能生出你这这样的浪货!!”
温遥脸上,有浅浅的笑容。
光彩闪耀的眼里,无一出戏,比此刻李兰芝气得跳脚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