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我还记得那一天,她面无表情的回到这里,把十二岁的我死死的抱在了怀里,然后站上椅子爬到了窗户上,抱着我在窗沿上坐了许久,我一点也不怀疑她想要跳下去的想法,拖着我一起。
十二岁的我早就被她折磨的没了多少情绪波动,也不怀疑她能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或者是和她一脉相承的冷情,或者是我脑海深处的变态因子在那时候就被触发了。
当时坐在窗户上望向离着很远的地面,心情却很宁静,一点也不奇怪那个女人会拖着我一起死,甚至是她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直接送我去死我也不奇怪。
当时在我眼里她只能算是一个陌生人,我对她也没了半分情感,她的死活我也不会在意,或许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谁都是陌生人我想那时候,要不是那女人抱着我,我可能会在她背后帮她一把,帮她解脱。
但可惜的是那个女人在最后的时刻改变了主意,也是那个改变的主意让她真正的丢了性命,让我再也没法对她产生一点恨意,让我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收拾了几件衣物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说是想要去旅游散散心。”
说道这申屠鸣良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记起那个女人曾在车上说过的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一句话,她说的什么?
好像是鸣良你恨妈妈吗?算了,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欠了你很多,抱歉,妈妈知道错了,以后会弥补你的。
但那时候的的对她没有半点信任,就当个玩笑听。现在想来,后来那个女人的变化也不是毫无征兆呵呵。
申屠鸣良垂了垂眸,继续说道。
“后来我们遇到了一起绑架,去山区转坐的黑车里,被司机下了,是一起团伙绑架案。绑架的一群人不是专门的劫匪,就是一群缺钱见色起意又法律意识稀薄的混混,互相都不认识就是偶尔遇到,又喝了酒拍板做的案。”
卢禅闻言瞳孔微缩,望向申屠鸣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情况。”申屠鸣良淡淡的说道。
“我们在一个堆满了柴枝煤矿的地窖里醒来,醒来时那些人都走了。
我睁眼时我被那个女人死死的护在怀里,我第一次见到那么狼狈的她,身上到处是狰狞青紫的伤痕,身下地面上是大滩的血迹,以往穿在身上得体昂贵的衣服皱褶破烂的搭在身上那时候我还不懂那代表着什么。”
说着申屠鸣良微微握了握拳头,似是压抑心中无法控制的情绪,呼了口气,接着说道。
“那些人可能发现事情超出了控制,以为闹出了人命,又不敢真的下手杀人,便把我们关进了一个荒弃的地窖。撤走了梯子,锁死了上方的出口,全部逃了。
我们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很饿,很饿,可是我们没有任何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