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本座的师尊是大神(1 / 2)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首页

大殿上此人华衣若雪负手而立绡纱如云广袖及地。神情看似端庄慎重然而眼仁微抬睫帘微垂客气中透着三分鄙薄,三分傲慢。

李无心没想到玉衡长老竟然是他,霎那间悚然色变:“楚、楚……”

楚晚宁安然道:“李庄主别来无恙。”

“怎的是你!”方才还巧舌如簧的李无心半天说不出话来,面如枯蜡,“你从儒风门离开后就音讯全无我们还道你是去四海云游谁知你竟、你竟然明珠暗投!”

楚晚宁嗤地笑了,眼神挺冷的:“承蒙你看得起觉得我是明珠。”

“……”

“好了闲话也不必多聊先说正事。听闻你觉得我为练邪术杀害彩蝶镇五百户居民。此事实非我所为但李庄主既然迢迢而来,必然已生误会。我尚有要事在身天音阁就不陪庄主去了,庄主有什么要问的就在这里问吧。”

说罢他也懒得站着一挥衣袖,自行落座于长老席上。巫山殿给每个长老都设有专席,楚晚宁的席位在薛正雍左侧,铺着细篾湘竹席,垂着半卷竹帘,比起再旁边禄存长老花里胡哨插满新鲜花朵的席位,实在太过寡淡。

这些年楚晚宁虽未刻意隐姓埋名,不过也确实行迹低调,因此碧潭庄的小辈们虽有耳闻,却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但李无心不一样,他混迹江湖多年,对晚夜玉衡的赫赫威名又岂会不知?

他的拳头在衣袖里捏紧,余光不由地扫向常公子。

要不是自己收了常家万贯钱两,又何苦来揽这个苦差事。原以为死生之巅的玉衡长老不过就是个籍籍无名的修士,谁知道会是久不露面的楚晚宁!

如果知道是他,给再多好处自己都不会来趟这滩浑水,眼下进退不得,骑虎难下,又该如何是好……

李无心面上不变,心中却叫苦不迭。

偏偏手下一个亲传弟子不明事理,还以为是这玉衡长老蛮横不讲理,因此师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竟自作聪明地出头道:“楚长老,你日前可曾去过彩蝶镇伏魔降妖?”

楚晚宁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不错。”

“那么,那个鬼新娘,也是你镇的邪?”

“你说的是罗纤纤?”

“我……”那少年失语,他只知彩蝶镇暴走的邪魅是一个鬼新娘,却并不知道更多,因此楚晚宁稍以反问,他竟答不上来,只面红耳赤道,“总之是个女鬼就是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很年轻,十五六岁的样子,冤死的新嫁娘一个镇子里能有多少?”

楚晚宁冷笑:“彩蝶镇以冥婚为俗,鬼新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我倒还真不知你说的是哪位。”

“你”

“什么你啊我啊的,没规矩。逆徒还不退下!”

呵斥完强自出头的弟子,李无心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对楚晚宁道:“楚宗师,我这徒弟第一次出山,不通晓规矩,你别见怪。他说的鬼新娘确实就是那罗纤纤。”

楚晚宁微微皱起眉头:“罗纤纤的冤魂暴走了?”

“是啊。”李无心嗟叹道,“那女鬼失了神智,杀尽了陈家满门不说,后又在镇内大肆屠戮。我率弟子前去镇压的时候,彩蝶镇几乎已经没有活人了。”

楚晚宁喃喃道:“怎会如此……”

“我听闻曾经涉及此事的,乃是死生之巅的玉衡长老,事出蹊跷,因此才寻上门来。另外,在彩蝶镇,我还得到两样东西。楚宗师,还望你仔细看看,是否与你有关。”

他说着,先是从袖中取出一块染血的黄绸绢帛,欲递给楚晚宁。

岂料薛蒙一步拦在面前,没好气道:“给我!”

“这……”

“我师尊有洁癖,外人碰过的东西他不爱碰!”

薛蒙说的倒也实在夸张,其实楚晚宁不过是不愿碰厌恶之人沾染过的东西,倒也真没什么洁癖。不过楚晚宁本就看李无心不顺眼,因此也由得薛蒙胡闹,并不多言,只垂眸喝了一口师昧奉上的热茶。

李无心憋着口恶气,但也没办法,只得冷笑着把黄绢交给薛蒙。

烛火下,众目睽睽。

楚晚宁抖开绢帛,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送渡咒……”

“正是如此。楚宗师,据我所查,罗纤纤冤魂曾由你暂时封印,在你走前,你把一份送渡咒交给了陈家的独女,让他们一家每日抄诵,往复十年,是也不是?”

“不错。”

“那这份送渡咒,正是楚宗师的字迹,对也不对?”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