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本座的师尊谁敢动!(2 / 2)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首页

罗纤纤缓缓直起身子,佯作的苦痛尽数消失,她竟丝毫未受楚晚宁方才净化咒的影响,反而灵力较先前更甚!

“就凭区区净化之咒,也想伤我。”

罗纤纤冷笑。

“老娘吞噬了这镇上千条活人之气,炼化凡人之身只在最后一夕。到时候我便可以将陈郎自地府救回来,我们双宿双飞,远离红尘之外。我怎可能功亏一篑,毁在你这道士手里!”

她本性泯灭,心中唯一执念,便是和陈伯寰永世不分离。

楚晚宁心下一动,沉声问道:“是谁与你说,这样就可以炼化凡人之身的?”

“与你何干!”

楚晚宁冷然道:“此人一派胡言,你原身已灰飞烟灭,再要重修凡胎,必须再入轮回。哪有什么吸取上千条活人之气就能重生的道理。他骗你屠尽镇上所有人,只为凑齐心脏,好聚成灵力,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罗纤纤蓦地瞪大眼睛,“不可能!他不会骗我!”

“他是谁?”

“他……他是……”几许沉凝,罗纤纤尖声长嘶,抱着头大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肉身!我要活!我不要死!!!!他没有骗我……他没有骗我……是你骗我……对,是你!!!”

红帛凛冽,女鬼啸叫着伸出利爪,朝楚晚宁扑面袭来!

与此同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道不祥的雷鸣,楚晚宁避过罗纤纤的攻击,抬眼一瞥,但见御守结界已被彩蝶镇的冲天煞气撕开了一道细长裂口,外面活人的气息涌进来,四野八方,僵尸吭吼!

结界要破了。

来不及了!

若再不能将罗纤纤神识唤回,便只能选择诛杀其于此。

那么所有线索就都断了……

御守结界外,李无心望着半空中那一道骇人的裂口,朝薛正雍厉声喝道:“还不补吗?补啊!此界若破,上千死尸蜂拥而出,你我拦的住吗?”

“再等等!”薛正雍的脸色也不好看,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千万别补,玉衡还在里面。再等等。”

李无心暗骂一声,见那结界已如破了道口子的鸡卵,心脏怦怦直跳,便怒道:“若是待会儿结界损毁,必然是恶斗一场,流血漂杵,我看你如何与整个修真界交代!”言毕扭头朝弟子大声责问,“引信发了吗?其余八派何时到?”

那负责传讯的弟子急得满头大汗:“八大门派均说此时重大,需先禀奏各自掌门。掌门长老商议公决后,才可前来平乱。”

“……”李无心顿时更加脸黑如锅底,“儒风门呢?南宫仙长一向魄力惊人,怎的也会如此婆妈?”

“这……”那弟子正不知如何应答,忽见得传音灵符闪动,读过之后大喜过望,连声道,“儒风门来了!儒风门方才传讯,说即刻便派弟子前来镇邪!”

果不其然,未及一盏茶的功夫,天际边忽然一层青云滚滚淌来,离近了,哪里是什么云团,而是黑压压上千人,各个青蓝鹤麾,整齐划一,如破空雁阵,御剑前来。

为首两人,正是南宫驷与叶忘昔。

南宫驷骑着他的妖狼瑙白金,臂挽玉弓,背挎箭囊,威风凛凛,少年人的嚣张轻狂尽数写在脸上。

叶忘昔则依旧一袭黑衣,裹着一件绣着儒风门仙鹤图腾的披肩,眉目间七分英俊,三分秀丽。

“这什么情况?!”

南宫驷一看到那破破烂烂的御守结界就炸开了,窜着火花的视线在人群中逡巡一圈,直接略过了下修界死生之巅那群人。落到了唯一还配和他对话的碧潭庄庄主身上。

“李无心!这结界都裂成这样了,你们傻站着,不知道补吗?!”

李无心虽然年纪远比南宫驷大,但人家是天下第一大派掌门的独子,竟被训的老脸涨红,却硬憋着,憋出个笑脸来。

“南宫少主,你有所不知,不补结界,乃是薛掌门的意思……”

一句话,把烫手山芋丢给了薛正雍。

“死生之巅?”

南宫驷看了薛正雍一眼,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别的意思。

而后他挥了挥手,对自己的亲随道:“去他妈把这破锅给补了,啰里啰唆,还以为多大点事儿。”

叶忘昔想要拦他:“少主”

南宫驷却根本不正眼瞧他,更奇怪的是,宋秋桐也来了。但她今日却没有站在叶忘昔身边,而是侍立于南宫驷左右,依旧是白纱遮面,低眸敛气,极乖顺的模样。

儒风门的弟子行事毫不拖泥带水,且只听自己门派首领的吩咐。尤其是南宫驷那匹野马养出来的亲随,一行人根本不听劝阻解释,齐刷刷上前就开始布阵结印。

“住手!”

薛正雍方才打断四五个人的招式,一回头,却见另一个弟子已经结了个修补之印,一道蓝光朝着结界裂缝处打去。

薛正雍陡然失色,喊道:“玉衡!!”

“砰!”的一声,火光四溅。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道血红雷霆劈落,硬生生将那修补之印截杀在裂缝前!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青年持着柳藤御剑立于空中,正守着结界的位置。那青年眉眼原本生的很是灿烂和气,像生来带着暖意,然而此时他目光凌厉,眼神如炬,手中擎着的柳藤更是血光流溢,每一片叶子都溅着火焰。

墨燃眉锋压得极低,于空中,森然道:“我他妈说了,谁都不准动这个结界。你们这些新来的是聋吗?听不懂人话?!”

他虽厌憎楚晚宁,但那怎么说都是他们两个人的私怨。

无论前世今生,除了他自己,谁要动楚晚宁一根头发,墨燃都会想要了那个人的狗命。

他说过,他讨厌的人,只能他来杀,他来毁,他来欺负。

他盛怒之下,不免透出几分上辈子的暴戾,整个人气场又哪是平时那个嘻嘻哈哈,招猫逗狗的纨绔公子?

莫说儒风门的人,便是连薛正雍、薛蒙、甚至是师昧,都看着这样的墨燃,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