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师尊被囚(1 / 2)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首页

东边第一大院果然如容九所言上下三层每层都是房间挨着房间虽然场子最大但也最为脏乱院口一棵老树颓唐上头栖息着无数死鸦,每个乌鸦嘴里都衔着一颗眼珠,滴溜溜地疯狂打转扫视着四下的异状。

两小队阴兵在来回穿梭着,踢踢踏踏,看守着准备献给四鬼王的“贡品”们。

墨燃侧身隐在拐弯后面一边算着这些鬼怪行进的路一边打量宫室的死角。

那些格子般的小房间都亮着灯,里面时不时传来鬼魂的哭泣声、轻叹声呕哑嘲哳汇集在一起夜幕里犹如亘古传来的颂吟令人毛发倒竖不寒而栗。

这里头的房间粗略算来有三百多间下头的巡逻每一盏茶就重复一轮,他绝无可能在一盏茶的功夫内就轻而易举寻到楚晚宁更何况每层楼梯口还立着个鬼守卫,持着碎魂鞭脖上挂着戒严哨。

墨燃暗自焦灼这时候,忽见远处独自行来一个鬼,他腰间悬着黑底红字的令牌,穿着和那些守卫制式相同的衣裳。墨燃往暗处隐了隐,看着他从自己跟前走去,到了阶梯口。

那鬼与杵在阶梯边的守卫点了点头。夜晚很是岑静,于是墨燃轻而易举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七哥,你换老三的岗来啦?”

“嗯。你也快了。”

“我还得再待一会儿,人还没来呢。等他来了我就歇息去。”

换岗的阴兵转到楼上去了,一楼的那个守卫百无聊赖地打了个打哈欠,继续守在风里。

见他们如此交接,墨燃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个有些涉险的主意……

远处传来了三两声梆子响,笃笃笃。

枝头乌鸦“哇哇”地喊了两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动。

守着入口的看守清醒过来,四下张望,瞧见薄薄夜雾里,缓步行来一个人影。

离得近了,发觉是个他从没瞧见过的青年,守卫愈发警惕。

“什么人?”

“来换岗的。”那人说道。

红云飘过,露出天幕里一轮月色,照亮他的脸,好一个俊俏的鬼侍卫。

可他五官挺拔周正,眉梢眼角尽是天生有情,这个来换岗的“鬼”,不是墨燃又是谁?

他也不知哪儿弄来一件阴兵的甲胄,披在身上,腰间黑红相间的令牌不住晃荡,戒严哨挂在胸前,散发着寒凉银光。

守卫说:“以前没见过你。”

“新来的。”

守卫将信将疑地伸出手:“牌子?”

墨燃将牌子解了,递给他。脸上八风不动,内心却已绷到了极点。

所幸那守卫将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多次,没觉察出哪里不对,便也懒得再管,拍拍他的肩道:“那后半宿靠你,我回家去了。”

“前辈好走。”

这声前辈叫的舒坦,那鬼怪嘎嘎怪笑两声,摆了摆手:“好小子,再会、再会。”

“哎……前辈,等一下!”

“怎么啦?”那守卫回头。

墨燃笑了笑,很是自然地问了句:“这批贡品里,有几个姓楚的呀?”

鬼守卫有些提防:“你问这个做什么?”

“帮顺风楼的楚先生问一问。”墨燃道,“他有个远方亲戚,说是也下来了。但顺风楼却找不到他,不知是不是在这里。”

果然楚洵的名声还是有些震慑的,守卫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二楼:“最靠里头的那三间,关的三个都是姓楚的。你可以去看看。”

墨燃笑逐颜开道:“多谢前辈指点了。”

“不客气。”前辈十分蠢笨,“应该的。”

那守卫说完,哼着小曲儿悠闲地走了,路过角落时,他并没有发现本该来与自己换岗的真正同僚早已被禁缚咒捆着,丢到了阴沟里。那可怜鬼浑身铠甲都被扒光,露个薄薄单衣,满目愤怒,奈何嘴巴被堵了个彻底,竟是哼也哼不出来,只能干生闷气。

墨燃并不放心容九,虽说那些落选了的“贡品”被成了群地关在偏殿,也没人看管,只在外面施了禁咒结界,但保不好有阴兵巡逻。以容九对自己的厌恶,到时候必然会将自己的行踪捅出去。

事不宜迟,必须速战速决。

墨燃原地站了一会儿,等来回走动的那一波兵卒过去,便立刻闪身直奔二楼,二楼也站着一个守卫,横过拦住墨燃。

“站住,干什么的?”

“我是今天新来换岗的,在一楼。”

那守卫拧着眉头:“那你就在一楼待着,跑到我这一层来做什么?”

墨燃还是抬了楚洵来当敲门砖,岂料这个守卫非但不买他的帐,反而厉声道:“即便是顺风楼的楚先生又怎样?只要进了行宫,就都归了四王所有。他要是想救自己亲戚,自个儿找四王说去。我可不揽这事儿!”

墨燃暗自叫苦,心道这个家伙比楼下那位可机灵多了,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也没非要今日就把他带走。但我总得看一看我有没有找错人吧?”

“这还不好办?你跟我说了名字,我帮你查。你又何必要进去。”

“……”墨燃觉得焦躁万分,压捺着怒火,说道,“楚晚宁。他叫楚晚宁。”

守卫本来是要拿名册查的,一听这三个字,却反倒把名册放落了。

墨燃见他如此,心中陡然生起一簇不安,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守卫冷笑着反问,而后道,“你还真是新来的不知天高地厚。四王今日来行宫赏玩美人,早已看中了这位楚仙君。若不是此人头七未过,三魂还未聚全,不能带到地狱四层去,只怕今天晚上他就要被献与鬼王。你跟我要他?你说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