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旁若无人的和文光尘商议京观这事自然是被控制起来的流民听到了,他们有的不想死害怕、有的受不了了苦坦然面对,人间百态竟然在这不到百人的流民中一一显现,文光尘突然很是享受这种滋味,不是因为救下几条人命的虚荣心而是因为那掌控着别人生死的掌控欲。
老官油子的胡文看了一眼文光尘,经验老道的他自然知道文光尘是初次享受权利的滋味,有些害怕这个年轻人摆不正自己的地位。
那边张端已经熟练的开始搜拣流民的东西,遇到不听话还想保住自己可怜的财产的流民自然是不吝啬暴力,他是最不入流的伍长,无论是想爬到有品秩的官职还是拉拢手下都需要钱财,可手上有没有来钱的路子,只能与初出茅庐时的文光尘一样不放过任何一点赚钱的机会。
张端强忍着流民身上的恶臭和机场管理员一般不放过流民身上任何一个可能藏钱的地方,要按照他以前的个性肯定会交给下属新兵民夫来做,可他在第一次流民潮时被怕上城墙的流寇砍掉了射箭的手指,本来引以为傲的射术也就废了。本来以武力压服手下的张端如今只能靠着自己收集财物再分配下去收集伍中老兵的心思。
伍中另外四人张端只有原来乙团七队中点头之交,关键事务张端并不怎么放心,张端一边强按住流民搜身一边有些羡慕起文光尘这个愣头青,自己累死累活还收了伤,到头来只得到一些抚恤,还得从郡兵里退到连县兵都不如的乡兵。
一个个麻木的流民好像是羊群一样一个个被张端搜刮,没一会张端就发现有几个特别的人女人。张端一嗓子不但把郡兵提起兴致就连一边的乡亲们也跟着提起了兴致。先期到达润州的象州流民中女性很少,象州乡野秩序崩坏但是朝廷还是能控制住郡县,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一般再怎么样也能在城里找个婆家。
文光尘也被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定睛一看那个跟着大家出山的媒婆跑在最前面,在张端面前耳语了几句就开始盘看女人。
胡文也催着马有一步没一步的慢慢跑到前面看个热闹,却是本还算老实的流民中突然窜出两个流民跪下,一边的郡兵被这一出惊的都拔出刀来。
胡文初时也是吓了一跳,可见这两人只是跪下就松了口气,大度的让郡兵收起家伙询问起两人来历。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五胜关外引起大火的张姓青年和管家,一边老老实实的自述是来本地投靠亲朋的一边拿出自家的象州户籍,胡文见他拿出的户籍是介绍是一个从文的童生态度明显就好了不少。
文光尘一听对方来投靠亲朋就起了兴致,桐柏山靠近象州有些象州的同族、亲朋也算正常,可桐柏山本地也没什么大人物,在这交通不便的年代谈的上的亲朋隔的自然不远,还没来流民潮的时候该来的早就来了。
自己家乡的事情文光尘责无旁贷,和胡文对了个眼神就开始盘问两人,他之所以能当上桐柏山副巡检郡县里面肯定有能更好的拉拢地方民心,文光尘最大的资源就是本地人怎么可能对这两人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