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风无双也睡得不是很好……
朦朦胧胧的梦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飘过,可风无双却想不起任何人的名字,可风无双偏偏心底又急得很,想伸手去抓可是又一个人也抓不住,自己就像一只掉落在水中的浮萍,似乎永远也靠不了岸,急的风无双大叫一声……
竟然惊醒了
风无双抬起白玉般的手,轻抚了一下额头,头上全都是冷汗
屋内的红烛噼噼啪啪的响着,不时爆出一个灯花,望着窗外清冷的夜空,风无双竟分不出究竟自己是在梦里还是醒着的……
人都有过去,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那都是不能磨灭的经历
而如今风无双的痛苦,正是忘记了过去,只知道自己叫风无双
这世上有些人觉得忘记自己痛苦的过去,自己就会开心起来,然而真的忘了,就真的会开心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又有几人能说的清楚?
朝阳打破了最后一丝黑暗,冉冉升起,树木花草的每一片叶子在阳光里,都显得那么绿,似乎都在发着微光,处处透出生的希望,鸟儿则齐声欢鸣,连吹过的风都带着阳光的味道……
做了一夜的泥鳅,虽面色憔悴双眼布满血丝,不过给人的感觉,那绝对是换了一个人的感觉,步履轻快,有如长途跋涉的人,突然卸下了自己的行囊一般,显得分外的轻松
龙飞云远远见了眼角不由露出一丝喜色,当然是为泥鳅能够放下心底的仇恨而高兴
龙飞云当然不希望泥鳅活在仇恨里,因为仇恨能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样,龙飞云也不知道,也许没有人知道
所以有时能放下仇恨,又何尝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呢?
正午的太阳很毒,官道上的人不多,因为没有人喜欢在这个时候赶路,马车夫乔二狗今天却不得不出门,因为有人花了大价钱雇了他的马车,虽然乔二狗满头大汗,心底里有万分的不愿意,可是为了钱乔二狗也不得不驾着马车飞奔
雇乔二狗车的是两个人,两个在乔二狗眼里怎么看都不像有钱的人,却偏偏花了大价钱雇了乔二狗的马车
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破衣破裤的中年乞丐,另一个则是的双目失明的老人,要不是这二人先给了钱,乔二狗是万万不会跑这一趟的
车里坐的正是叶不落和夏侯饮血,此时二人收到消息,龙飞云就要到扬州,二人当然要去,最好的方法当然是雇一辆马车了,不光是可以节省时间,更重要的是节约体力
因为叶不落和夏侯饮血都明白,龙飞云既然要到扬州的消息,他们都已知道,掠去风无双的朴海镇必然也会知道,所以他们的内心里早已急出了火,可二人依然镇定的不露一丝焦急的神色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叶不落问道:“车夫怎么回事?不知道我们有急事么”
乔二狗用手擦着额头的汗水,哆哆嗦嗦的道:“前面的路上被人挡了一棵树”
一颗足有碗口粗的树横在中间,别说是马车经过,就是人想过去,也不容易
可一颗树又怎么会令乔二狗哆哆嗦嗦的说话呢?
难道树还会吃人不成?
树当然不会吃人,可乔二狗又为何害怕?
都是因为一个人
横在路中间的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白衣盘腿坐在大树上,双膝上横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倭刀,面容英俊只是眼里全是杀气,令乔二狗看了一眼,竟不由哆嗦起来,因为乔二狗生平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眼神,仿佛那柄寒光闪闪的倭刀已刺入乔二狗的胸膛,让乔二狗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凉,哆嗦了起来
听了乔二狗的话后,叶不落和夏侯饮血能怎么做?
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只有下车
夏侯饮血一下车,就见到那白衣人,心底不由一凛,手自然的握在了腰间的饮血刀上
叶不落虽看不见,可是依然感到一股杀气袭来,即使在这正午的阳光下,依然令人身体一寒
白衣人眼角突然露出一丝恶毒的杀意,接着嘴角一扬邪魅的一笑道:“夏侯饮血听说你的刀法不错,今天我特来领教领教”白衣人的语音生硬,带着一股特有的口音,一听就不是中原人
夏侯饮血双目精光一闪道:“我当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敢如此做,原来竟是来自东瀛的倭狗,看来今天我的饮血刀也不得不杀一次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