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来道:“龙兄,你放心我不会生你的气的,你见过一个混蛋会和另一个混蛋生气吗?我自己要不是混蛋,怎会有秦升那样的混蛋朋友,没有秦升那样的混蛋朋友,又怎会认识你这样的混蛋朋友,你说对吗?”
龙飞云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我也明白为何秦升会和你做朋友,看来我们天生都是混蛋”
说完,龙飞云和华东来四目对视,竟齐齐的大笑起来,连凤翅风尖也忍不住掩嘴偷笑,一时间愉悦的笑声似乎驱走了压在每人心头的阴黎,就连房中的空气都变得活泼起来……
笑
一个人能在迷雾重重危机四伏的时候,还可以笑的如此愉悦,天下间绝没有几人可以做到
龙飞云偏偏就做到了,非是龙飞云冷酷无情,而是龙飞云明白无论何种境遇,既然已经发生,倒不如坦然面对
即使如今迷雾重重危机四伏,龙飞云依然相信这一切终会如窗外的大雨一般,虽迅疾无比但终不能长久,旭日终会露出万丈光芒,再多的谜题也会如大雨一般,随着旭日的光芒而烟消云散,必将大白于天下
龙飞云与华东来的这一番话,一阵大笑,不但疏离了龙飞云与华东来初识的陌生感,更进一步拉近了龙飞云和华东来之间的关系
衣不如新,新衣永远都比旧衣要亮丽光鲜,然,一如昨日黄花终会黯然失色,而成为旧衣友不如故,老朋友难道会不如新朋友更贴心,然,老友则如老酒一般,虽失之浓烈却醇厚无比,每每小啄一口,都是岁月的味道,令人不禁怀念往昔,恰是清风明月般令人愉悦,个中味道,为当者自知
龙飞云虽和华东来有一个共同的好友拼命秦升,然龙飞云与华东来却是初识,人之常情,不免会有些许的陌生感,可就刚刚那一小会,那一点点的陌生感竟已彻底疏离,这也许就是笑的好处,非但可以忘忧,亦可增进情谊
拼命秦升在诡异的泥塑骏马狂奔而来时,心也未曾为之一颤,就是碎裂成五个黑衣杀手,也并未令拼命秦升身体为之一抖,可如今只是一双诡异惨白的手而已,竟令的拼命秦升的身体为之一抖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会令拼命秦升为之一抖?
除了诡异惨白之外,绝对算得上是一双美丽的手,十指修长,指甲更是修剪的整齐干净,看这一双手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的手,可拼命秦升为何会为之一抖?
难道拼命秦升怕了?
当然不是
而是拼命秦升认识这双手的主人,这双手在拼命秦升刚刚站在落马庙门口时,这双手并未出现在落马庙的破败庙门上,就在拼命秦升目光游离了片刻,这双手竟诡异的出现在了庙门上,更诡异的是这双手竟然直接穿过破败的庙门,如镶嵌在庙门上一般,重要的是拼命秦升全神贯注,却并未听到任何异响
何况这双手的主人曾是拼命秦升深深爱着的人的手,拼命秦升又怎会不为之一抖?
要知道,这双手曾无数次温柔的替拼命秦升包扎过伤口,那柔美温柔的目光,是拼命秦升想忘而不能忘的,也是不敢忘得
更重要的是,这双手的主人本应是个死去的人了,一个死去的人的手突然出现,拼命秦升怎会不为之一抖
何况,还是拼命秦升深爱过的女人的手,连自己命都敢拼的拼命秦升又怎会不为之一抖
一时间,大雨狂风加上破败不堪的落马庙顷刻间就充满了诡异莫名的恐怖气息,雨中破败不堪的落马庙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撕碎一切的恶魔般,在风雨中张着大嘴吃掉拼命秦升……
拼命秦升的目光先是一冷,接着是不可抑制的愤怒,继而又变得杀气十足,如刀般冰冷,甚至带着些许的嘲笑……
拼命秦升突然一阵狂笑,直笑的破败不堪的落马庙似乎都在微微的颤抖,继而拼命秦升嘶吼着道:“如此卑鄙之人,何不现身一见,难道偏要秦升我动手捉你出来不可”
可是落马庙依旧静的可怕,静的诡异
拼命秦升的目光片刻也不曾离开过那双苍白诡异的手,落马庙虽静的可怕,可拼命秦升却看见那双手动了,飞快的自落马庙的破败不堪的庙门上撤了回去,只余两个手掌大小的破洞
拼命秦升眼里的怒火瞬间更盛,似乎一下就可以将面前的落马庙烧成灰烬
就在拼命秦升刚刚准备一脚踢开破败不堪的落马庙门,落马庙的庙门突然碎裂,碎裂的庙门碎片如蝴蝶般在大雨中飞舞,一个析长娇美的身影诡异的没在落马庙的暗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