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苦笑爬上脸庞,徐山回头,玉人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地站着,放佛这一瞬间就远离他于千里之外,凄凉独立。
他思考如何开口,石兰深吸一口气,再次展颜说道:“臭小子,管好你自己!以后再调皮,舅妈还来揍你!哼!”
说罢转身掩面就走,愈走愈快,燕燕在他怀里喊:“舅妈!舅妈!”
徐山呆立,举手想招呼那抽泣远去的人儿,又无话可说,转而看向天空,竖起中指,愤恨地道,顶你个肺!
暑假徐山再次完成全乡第一名的日常任务,领奖状时,赵老师一改往次或惊讶或怀疑的表情,笑容满面,毫无保留地夸奖徐山,并邀请徐山去他家里吃饭。
徐山受宠若惊,遇到小屁孩赵文轩时方明白过来,这家伙终于在刘老师的班上出人头地,班上成绩第一名,虽然没有在乡里获得名次,但于他和赵学古,是史无前例的跨越。
老赵知道儿子在寒假时接受过徐山的特训,心里十分感激。他甚至想,这神童的学习方法是不是可以推广,然而人都是自私的,他转念又想,管别人干什么呢,只要自己儿子出头就行。
徐山受到热情的招待,发现自己忽略了小萝莉的成绩,问老赵才知,何苗是自己班上的第三名,已超越刘虎那个家伙。
他略为欣慰,如此自己的计划就方便许多。那日石兰走后,他没有再去过周家坝,他知道关键的时间是秋收,至少还要等到五舅回来买电动打谷机再说,还不如多做准备,争取弥补自己计划的遗漏之处。
过程中小姨回来谈起一件事情,说自己嫂子与母亲发生了结婚来的第一次不合。
原因是石兰开口要五十元钱,当家的徐山三外婆问原因,石兰不说,三外婆还是给了,但心里不痛快,悄悄地给小姨说,说这媳妇好是好,就怕太过顾娘家。
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一谈而过,徐山加紧日夜的修行,想看是否能在那日来临之前取得突破。可惜真气氤氲反复于督脉与丹田之间,那玉枕关仿佛如天门一般,隐约飘渺,无从下手,应该是真气的积累还不够。
没多久,行商的男人们提前回家。据徐光华讲,他们发现社会风气有些不对,旅馆酒肆之中,很多人谈国家、政治与学生,他们心里不安,隐约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正值天热,牛容易患病死亡,干脆提前结束生意。
徐山暗叹,父亲他们学识不高,江湖经验却很丰富,这一年确实已有大事发生,单纯的大学生们为了理想,发起了一场影响剧烈的请愿活动,多少人因此而埋没一生。
这一日徐光华带徐山去拜访何贵仁。老何于徐山而言只是一个老不修的骗子,于徐光华而言,却是受人尊敬的医生和儿子的师傅。
俩人开心地吃酒,聊天打屁,好不热闹。何苗穿着徐光华送的裙子,白衣飘飘,兴奋得像只蝴蝶,围着徐山起舞,水灵的眼里满是崇拜和开心。
何贵仁十分得意自己的收徒之举,女儿的成绩这不就上来了?他看着俩小,金童玉女一般,当然徐山的长相只能算一般,可耐不住人家成绩好啊,气质沉稳有灵性,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何贵仁心里一动,笑着对徐光华说,干脆我们打个儿女亲家算了。徐光华是万元户不假,但老何可不是农村户口,要说地位还是远远超过他们这些农民的,加上何苗这孩子水灵漂亮,听得如此建议,求之不得,干脆地答应。
女孩子成熟得早,何苗隐约明白亲家的意思,听得两个大人的话,小脸微红,妙目含情,愈发地黏徐山。
徐山无语,翻着白眼看桌上的两个酒鬼,腹诽,乱牵什么姻缘线呢,老何,你的女婿在哪里我前世不清楚,可我的媳妇在哪里,却是清楚得很。
两个大人感觉关系更亲,自然要再多喝几杯,徐山转身牵何苗的白嫩小手就走。
小姑娘心里洋溢着某种莫名的甜蜜,低头默默跟在身后,只听徐山道:“苗苗乖,来告诉叔叔,你爸卫生室的钥匙在哪里?我们去那里玩好不好?”
何苗未听出徐山的调侃,小媳妇似地,扭捏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嗯!”
徐山看她不动,又说道:“钥匙?”
小姑娘听若未闻,低头浅笑,又是一声:“嗯!”
徐山猛地全身一个激灵,怕她嘴里还冒出个“欧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