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步德瞪了他一眼,冷笑道:“阁下倒是一如既往的口气冲天,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上前相助,也好叫我们多看看对方门道,纵使身死立即,但叫也有所值。”
阿水呸的嘟囔了声晦气,道:“这又何须动手才知。对面乃四法三体二斗一侍,其中左首那绿衫女子择到了辉姬之术,在这场中却是极好的择选,你早问我,我就告诉你了。”
刘步德瞧着他脸色,心中暗自思索这小子言语凿凿,似非胡乱而言。把眼望去,却见那女子身边的确是围了两条粗壮汉子相护,背上更背了一把极长之杖,隐隐有流溢光华自那杖头而起,确实好似那传闻中极适合乱武斗的辉姬之术。
他心下暗惊,便连语调都变了,带着一丝请教之意道:“这位小兄弟,又是如何看的如此仔细清楚?”
阿水笑道:“我本就一直蹲在术石旁等长老相助,故而顺便把他们都记下了。”
刘步德却没想到这出,哑然失笑,却不再嘲讽于他,心中暗自开始盘算战法。
此时那宁王伫立于乙营前许久,见没动静,冷笑道:“诸位都是抱着必死之心来此求大功名大突破,怎地就被我单身一人堵在此处,难道诸位都是学的那山龟之术,就没个有英雄豪气的出来比划比划么?”
乙营众人闻言,皆是脸有愤色,当即就有两人受了激,欲站出来,但瞧那绿衫女子忽然低语几声,那两人一听之下点了点头,却又收了脚步,只是冷眼看着宁王。
宁王略诧,微微打量了这女子上下,心中有数点了点头。他眉头一皱,瞧了瞧手上禁制,此时一炷香时候仍然未过,十八片花瓣中,还是仅仅只有一瓣显出金色。
但见他低头望着自己那双红鞋,沉思少顷,忽然仰头哈哈一笑,随即微微运劲。
只见他运念间,乙营众人却顿觉无端端一股阴风刮来,浑身一股寒意直冒。
这高大汉子身边方圆六七丈的青石板上便立有丝丝黑色雾气缕缕而生,青天白日里居然隐约闻得鬼声唧唧,又有长长一道乌黑鬼气渐渐清晰,环绕宁王身周,却于无间处长出一颗长橼狼首,两眼冒森森蓝光,冷冷注视着乙营众人,鬼齿森森而现间,垂涎欲滴状似欲择人而噬。宁王身上也好似有通体白毛虚影,自皮下根根冒出,眼中泛着湛蓝之光,映的那脸甚是可怖。
场间看客看到这场面,十个里八个倒是看的心悸不已,有胆小的已经喊起了闹鬼手脚发软。笑笑生于台上不以为意,却不解道:“这位把双子之术倒运的精纯的很,只是怎么就先使了这第二式?”
宁王听到台上此言,把嘴一咧。只见他运起这式后,也不出手或怎,却拍了拍了身上那锦缎黑衣,忽地朝地上一坐,双手朝后一撑便笑嘻嘻望着乙营众人,眼见对方均是愣在那边,他摇了摇头,索性身子朝后一倒,双手枕于脑后眼睛一眯,双脚翘了个二郎之姿,把那大红布鞋底高高亮起,躺在那鬼气环绕之地,竟似睡起了午觉。
场间诸人一时间,皆把眼望着那双红得耀眼的大脚晃来晃去,却被这人狂浪之举所镇,一时间寂静无声,终于东东卡在台上迟疑道:“这,这位兄台是来寻死的?”
“找死!”“孰不可忍!”乙营铜像下,便有两人疾冲而出,攻向宁王,那绿衫女子一声小心有诈还未出口便知已来不及,随即跟着那二人向前,手上已握着那把极长极亮之杖,眼神间却不看宁王,专心盯着他身后众人。
果不其然,这宁王还躺于地上之际,便有一道白色身影拦于他身前,除了那承渌却还有谁。只见承渌朝他赞许的点了点头,便一运劲,身周顿显一道赤红光霞,那霞光如纱如笼,表面却有若干古朴符篆闪烁流溢,一望便知是某种护体之法。
“巨尸之术第二式。”那绿衫女子似是所知甚博,眼见两人均已露了式,说话间便一声轻咤,将手中长杖一挥,那杖端光芒一盛,顿时涌出一股夺目之辉,如流星般挟着一股璀璨波纹,朝二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