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大怒,道:“君执音,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正好之事,这些人刚死不久,估计就在我们前来前半个时辰甚至不到,显然是故意为之的谋杀,我伍文定与你们到底有什么仇怨,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快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伍文定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县尉计人开,请你们立刻出来,束手就擒,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伍文定飞身来到围墙之上往外看,只见在县衙之外,一大队人马将县衙团团包围,道:“我不是凶手,大人误会了。”
伍文定所料不错,眼下这场凶案正是尚长欢三人所为,他们在暗中听到了伍文定要将君执音带去官府的话语,便先伍文定行一步,三人来到了县衙门,将大门关闭后,在其间见人就杀,最终将这县衙里的人全部杀死。
三人杀光了衙门里的所有人之后,立刻告知县尉大人计人开,说是有人与知县有深仇大恨,正在行灭门之事。当时计人开不信,问道:“你们如何知道此事的?此事非同小可,你一介小民,可不能跟本官随意开这个玩笑。”
尚长欢道:“大人,我只是路上正好遇见,所以特前来相告,希望计人开大人赶快带兵前去,大人看着办吧!若是大人不信,我可以跟着大人前去,如果是假的,大人可以将小人凌迟处死,大人看这样可好?”
尚长欢这般言语,反而让计人开不敢不信,而且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是针对县衙门,他哪里有丝毫犹豫,他立刻召集和带领手下的所有士兵前来,自己则策马来此,下令士兵们团团围住了衙门,而伍文定的回话让计人开觉得自己果真遇见了凶手。
那尚长欢自是有自己的打算,他料想伍文定到时候一定会被计人开给擒住,到时候伍文定寡不敌众,一定会被计人开给制住,自己三人就将伍文定救出来,假计人开之手擒住伍文定,这便是尚长欢所想的计策。
伍文定落下围墙,来到孙语瑶身边,道:“我们报官兵包围了。”说完却见君执音哈哈大笑起来。伍文定不爽道:“你在笑什么?”君执音道:“我当然笑的是你们,你们二人本想将我带到这里受尽苦头,不想反而让自己陷入了迷境。”
孙语瑶大怒,前去就是一脚,将君执音踢滚在地上,道:“再笑,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君执音因为穴道被制住,此时只能任由孙语瑶踢来。那伍文定没有功夫去理会君执音,他向计人开回道:“在下伍文定,是当年平定朱宸濠之乱有功的大臣伍文定,请计大人不要误会,我决不是什么杀人凶手,是被人陷害的。”
此时计人开的派出的三名身手较好的士兵返回,道:“计大人,看见了,里面尸体遍地。”计人开长叹了一口气,道:“伍文定,我现在可不管你是谁,因为有人说你在此行凶,所以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说清楚。”
孙语瑶怒道:“你这个大人真是糊涂,此话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我们是遭人陷害的。”伍文定道:“计大人,伍文定是遭人陷害,我想大人也是遭了他的人蛊惑,伍文定恐怕束手就擒后,无命生还。”
计人开道:“衙门之人被人屠杀,这可不是你们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我就可以相信的,不过我保证,只要你们出来,就不会得到任何伤害。”伍文定道:“眼下事情不明,还请大人先跟伍文定说说,到底是谁跟你说我伍文定在此地行凶杀人的。”
计人开道:“伍文定,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这般对待你,乃敬你是平定朱宸濠之乱的功臣,所以才会这般跟你客气说话,你若不束手就擒,那么我就只能来硬的了,到时候我就命人强攻进去,看你们如何应对。”
伍文定苦笑道:“计大人,你真是一个糊涂之人,事情这么简单都想不明白。”计人开道:“伍文定,望你三思,可听好了,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之后,你若不主动出来,便是抗命,到时候可休怪我计人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