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昱身子前倾,逼得顾南山身子躺到地毯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蛊惑人心。
顾南山却知道他只是醉了。
顾南山抬手锤他的背,叫他攥住手腕,两手交叠困在头顶,空出一只手来摸索着去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她居家服上都是那种大大的扣子,这下方便了他,轻轻松松就将她剥了出来。
顾南山以前最喜欢他在床上说一不二的性子,如今却吃尽了他这性子的亏,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最后还干脆狠狠吻住她叫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手心滚烫,自发自觉地拂过她的身体,就像拂过上好的真丝衣料,说不出的熨帖。
顾南山的眼泪流得汹涌。
她不想自己可悲到沦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她是爱他,可是她还不至于贱到这种地步!
迷乱中他松开缚住她双手的那只手,替她擦去眼泪,凶巴巴地说:“不准哭!”
顾南山眼泪止不住,双眸中写满了拒绝。她的反感让他心中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噬咬。
最后他干脆将她翻过身去,不去看她满是泪水的眼睛,酒精灼烧着他的意识,而她和杨思铭的绯闻灼烧着他的心。
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缓解内心的痛苦,任昱吻着她的背,迫切地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顾南山的身子还没出小月子,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酒醉中他动作毫不温柔,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骂他混蛋,被他掰过脸来深深吻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
她不知道这炼狱一般的境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最后眼睛里也不再有泪水流出来,入目只见地毯上长长的米白色绒毛,她望着那绒毛深处若隐若现的暗,仿佛墨一样无声无息地侵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