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将她逼到墙边,口中的话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棱直直插到她的心上。
“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
他往前走,逼得她紧紧靠着墙壁,沾了水汽的瓷砖带来冷腻的蛇一般的触感,她想别开脸,却叫他捏住了下巴,她清清楚楚看得到他眼中的不屑,和那个小小的无措的自己。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我捧在手心里高高在上的公主?当离婚是对我的赏赐?”
顾南山眼前发虚,她晃晃脑袋,她并没有这样以为。
任昱看到她眼中的不甘,冷笑一声,拉开和她的距离。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你欠我的都还没还呢。”
任昱离开了,他的恨意却弥留在这间偌大的浴室中,无孔不入地刺伤着顾南山,她抱膝坐在浴室的地砖上,冷得瑟瑟发抖。
阿珍看她这样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办。过来拉她的时候才被她滚烫的体温吓到:“夫人,你发烧了。”
“哦。”顾南山扶着阿珍晃晃悠悠站起来,“原来是发烧了。”
怪不得她这样难受。
她烧到四十多度,躺在医院的床上像躺在云上,失了来路,又不知道往何处去,整个人飘飘忽忽的。护士给她扎针的时候她瑟缩了一下,针歪了,吓得护士一叠声的道歉,她瞧着那护士,有些委屈:“好疼。”
护士知道她是南山集团董事长千金,虽然顾威进去了,但他手里南山集团的股权还在,护士听她喊疼顿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