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叫阿珍搬了躺椅在银杏树下晒太阳。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骑在任昱的脖子上,仰着头看树上的白果,任昱说了句什么,她笑得打跌,从他身上歪下来。好在任昱反手拉住了她,又拽到怀里抱着,脸上一副后怕的表情,她却一点都不怕,笑得甜滋滋的,最后他忍不住叹口气,深深地吻下来。
时光静好,犹听得见旁边流水淙淙,鸣鸟啾啾。
醒来已是傍晚,她望着晚霞似血,心里冷清得好似坟墓。
任昱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夜色中顾南山只看得到他高大的身影,眉眼都不甚清晰。她看到他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便再不理她,走过去后车门那里绅士十足地替女士开门。
下车的女人受宠若惊地看着他,被他牵出来,两个人说着话往别墅这边走,看起来倒是甜蜜。
顾南山冷眼瞧着,怎么可能叫人进门,那女人有任昱撑腰,也不怵顾南山,闹得极是难看。折腾到最后,任昱也烦了,只能先叫那女人走。
不屑地看着顾南山:“泼妇!”
他如今对她越来越毒。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任昱每晚都会往家里带人,十次里有八次要被顾南山拦住进不了门,但他仍旧乐此不疲,仿佛看她和那些女人撕扯、被气到说不出来话,他的心里就十分愉悦一样。
但总有那么几次叫任昱带了人进来,他冷下心真要做什么的时候,没人拦得住。
顾南山的心渐渐麻木,连卧室都不肯再回,一整天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盯着外面那两株银杏看,草木无心,并不能体味她的悲伤,径自在夏日的暖阳下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