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任爸爸的理论,顾南山的软骨头倒是和她的头发很像。
他脑子里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面上却仍旧一派严肃的样子,顾南山被他审视的目光盯得不舒服,主动开口:“大昱,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任昱回过神来,想到爸爸他的心情越发差,没好气:“你跟周骏豪是怎么回事?”
顾南山双手捧着咖啡杯,来之前她就知道任昱会问,她问任昱:“大昱,你是真的打算把南山集团毁了吗?”
任昱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他气质冷峻,沉稳的表象之下更多的是内敛的锋芒,像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半晌,他唇角微翘,笑意未达眼底:“如果我要毁了南山集团,你要怎么做?”
顾南山自己也不知道,她说:“南山集团是我爸爸的心血,你不会毁了它的。”
她近来倒是十分擅长自欺欺人,任昱没揪着这个话题,他说:“周骏豪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南山什么都没隐瞒,一五一十地将周骏豪的事情告诉了任昱,她说:“我没答应他说你一定会去,公司的事情我不太懂。”
任昱喝咖啡,问:“我听下面人说你要带项目?”
顾南山点头,没多说,任昱也没多问。
顾南山离开的时候,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大昱,你昨天没去看电影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任昱点头,并没多解释。
昨天她还兴致勃勃地想要通过看电影缓和两个人的关系,任昱前脚答应了她,后脚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她想知道为什么,纠结半天开了口,问之后也并没有多轻松。
顾南山感觉自己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拼命地想要拉住任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公司,顾南山去毛翎那边取衣服的时候问她自己要怎么挽回大昱。
毛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劝女儿:“山山啊,别怪妈妈说你,反正你们的孩子也没了,闹到这种地步,跟他离了吧。”
顾南山长长地舒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她真是病急乱投医。
“离了婚再找一个,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不愁找不着好的。”毛翎来了劲,怂恿她,“我看思铭这孩子就挺好的,还知根知底。”
“你别闹了妈,我和杨思铭是好朋友,不可能的。”顾南山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扔到一边,自己陷进沙发里,“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老想着要我离婚啊?”
毛翎瞪了她一眼,哼道:“你跟任昱那是一般问题吗?他把你爸关进了监狱,要了你孩子的命,你难道还想跟他和和美美地过下去吗?”
顾南山抱头:“别说孩子行吗?”烦得要死,“爸爸还杀过人呢,你不也和他过得好好的!”
毛翎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顾南山怒道:“你这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爸杀谁了,你个没良心的!”
顾南山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摁着毛翎坐下来:“妈,我错了我错了。”打自己的嘴巴,“说错话怪我怪我!”
毛翎气哼哼地坐下去:“跟你说,赶紧跟任昱离婚,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整天死气沉沉的,我看了烦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