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山叫萧未然不好过,萧未然自然不会叫她好过,以前她没底气,现在有冯老太太支持,她倒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所以,当天晚上顾南山便又在自己家里见到了萧未然。
顾南山直接打电话叫来保安将萧未然从自己房子“请”了出去,就算老太太亲自拦都没拦住。
“造反了!造反了!”
一口气没缓上来,竟然气晕了过去,吓得李妈蹲下来掐她的人中,阿珍站在顾南山身后,有些着急“夫人,赶紧叫救护车吧。”
顾南山没说话,阿珍只当她应下了,忙拨120。
冯岩在李妈怀里悠悠醒转,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南山,仍旧气“离婚!我要叫任昱和你这个贱人离婚!”
顾南山微微一笑,并未反驳。任昱还在开会的时候就接到了李妈的电话,听说母亲被顾南山气到进了医院,匆匆结束会议去了医院。
倒也没什么大毛病,医生说“老人家上了年纪,忌切急怒攻心,平日里多顺着她的心意,少惹老人家着急上火的。”
看完病,医生的意思是不用住院,冯岩不依“叫顾南山那个小贱人来给我道歉!”
无奈之下,任昱只好给母亲办理了住院,回了家,他心里气有,对顾南山也失了耐心。
“她是我的母亲,你为什么非要惹她生气!”
顾南山看着她,曾经爱笑的眼睛里仿佛遮了一层雾霭,她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卧室的灯光也照不透她周身的黑和暗,她立在那里,仿佛无知无觉的木偶。
半天才说道“任昱,你只记得她是你的母亲,却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你记得萧未然是你孩子的母亲,为了一个角色替她说项,却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你记得你的父亲,你用仇恨割裂我们的关系,却忘了,”她看着任昱,“我是你的妻子。”
她说“任昱,为什么爱你这么累。”
原本质问她的任昱消了声。
顾南山越发像具行尸走肉。
萧未然听说冯岩被气得住院后,乐颠颠地买了大堆的补品去了医院。
见着冯岩就哭“对不起冯姨,都怪我,害您住院。”
冯岩拉着她的手“你这孩子就是傻,什么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事儿哪里就怪得到你了。”
萧未然担心得不行“冯姨,您身体没事吧?”
冯岩摇摇头,突出口中的葡萄籽“别担心我了,昨晚的事儿你和任昱说了没?”
萧未然摇头“昱哥躲着我,不接我的电话。”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他现在真的是厌了我了,孩子都不叫我见。”
冯岩自己吃过见想孩子却忍着不能见的哭,见萧未然哭得这样难过,上了心,觉得儿子不懂事。
劝萧未然“我来安排,你好好和任昱说说,再怎么样,他也不该拦着你不叫你见孩子。”
萧未然面露期待,又黯然下去“可是,昱哥不答应怎么办?”
冯岩便当着萧未然的面给任昱打电话,约了个咖啡厅,叫他半个点后过去等着。
萧未然陪着冯岩光收拾就收拾了一会儿,等到了地方的时候,任昱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见了人,任昱才知道萧未然掺和在里面。
“妈,你要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公司里一堆的事情。”
冯岩瞪了他一眼“公司里的事再忙那也是别人的事,你先跟我说小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他冷淡的目光瞧着萧未然“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冯岩踢了儿子一脚“她是你孩子的母亲!”
萧未然一脸凄然望着任昱,看起来确实很像留子去母的女人,她小声喃喃“我只是想时常地见见孩子,并没有别的想法。”
任昱恨恨地看着萧未然,她没有什么想法?才怪!她不过仗着他不肯说出白果的生母。
萧未然哭花了脸,去洗手间整理仪容,冯岩瞧着儿子“任昱,你别忘了答应过妈妈什么。”
任昱心里只觉得烦闷,仿佛心头有千钧重。
他不说话,冯岩便提醒他“顾南山和南山集团,我哪个都没打算放过!任昱,为了你爸,也为了我,别动不该动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