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城中村,林立的村楼一栋挨着一栋,楼顶是政府为了美化市容统一装饰的墨蓝色琉璃瓦,瓦片斜斜地贴在屋檐处,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每个楼房门前都摆放着一排花圃,花圃的形状千奇百态,有的边缘如大海起涌的波浪,有的把木桩中间掏个心,正值盛夏,繁花怒放,红的、紫的、黄的,煞是好看。
凉风从巷口吹过巷尾,踱步在青砖蓝瓦中,别有一番风味。
任君瞻一直在想千面谱楼的事,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怎么会扯上这个神秘的组织?
这组织亦正亦邪,吸收的都是形形色色的怪人,唯一的共性就是:金钱至上。
他们带上脸谱,能随心所欲地暴露他们最真实的欲望摘下脸谱,他们就带上法律和道德束缚隐形的面具,成为最普通的路人。
这是为什么有如此多的人会加入这个组织。
你永远也不知道面具背后藏着一副多么纯真的脸庞。在千面谱楼中,只要拿到颜色的最高级,便可横行四方。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任君瞻问。
这也是赵瑟一路思考的问题。
她是一个学生,在校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应该没有。如果真要计较,只能是前几天她摆了大姐二姐一道,但她也挨了爷爷好几棍子,他们不至于歹毒到雇人打她吧?
前天她还接到二姐的电话,二姐似乎被爷爷成功说教,很真诚地和她道歉,还说庆幸与大姐合谋的计划未能实施成功,否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希望她们能摒弃前嫌,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突然间做好姐妹是不可能,但血肉至亲,没什么化不开的仇,她也很期待做一个有姐姐的疼爱的妹妹。
两人经过那件事,算是因祸得福,冰释前嫌,为好的将来踏出了质变的一步。
,她选择暂时相信二姐。至于大姐,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会屑于找人干这些不入流的事?
“我一个学生能得罪谁?”她用反问的语气回答了任君瞻的问题,她心中只是存疑,没确定的事不妄加蜚语。
任君瞻瞪了她一眼,即使她有怀疑的对象,也不愿对他明说。不管怎样,她还是个单纯的学生,千面谱楼的事,也许是个巧合,没必与她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