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高雪夜大战。
天空中一直飘着雪,地上的白雪让这一切都能历历在目。
雪花试图覆盖地上的血迹,战场上新流的血又会融化了新的雪。
党高国君被履癸砸飞了狼牙棒,党高氏还想起身继续和履癸再战,这时候履癸的大军已经杀了过来。
履癸的士兵冲过去,把党高氏捆了起来。
一场血战戛然而止。
党高城中的百姓随后都被发现了,被履癸的士兵连同粮食等一起都被遣送回了城中。
第二天,党高城党高的大堂前,一个人被按在那里等待砍头。他眯着那本来就细小的眼睛,看着依旧刺眼的阳光。
“党高本来就是贫瘠之地,天子还要索要粮食财物!身为党高首领已经尽力了!唯一死而已,有何可惧!”
行刑前党高氏什么也没说,不知是否有后悔之意,不知道他为自己轻蔑天子是否后悔,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人生没有后悔药,做了就是做了。
党高氏被枭首示众,挂在了那个他曾经为王的党高城楼上。一代西北枭雄党高氏就此烟消云散。
履癸从党高人家里搜出了无数的财宝,党高的女人也都别有一番西部的野性风情。党高的所有财宝女人都被抓回斟鄩。
费昌留下一千人马镇守党高,大军班师回朝。
党高平定了。
“费相,你觉得党高一战,朕的计策如何?”履癸言语之间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大王奇谋制胜,费昌五体投地,但是大王以天子之尊,只身犯险,还望以大夏江山为重,不可置大王于危险境地。”
“哈哈,多谢费相挂心了。接下来我们要去一个费相也想去的地方!”
“大王是说壶口?”
“朕要去巡视壶口!费相是否也很期待呢,大军过处也可宣我大夏之威。朕也追寻一下先祖大禹王的足迹。”
“费昌这就安排!”费昌恭敬地遵命。
履癸看了一眼费昌,第一次觉得这老左相竟然这么听话了。他现在越来越有天子的感觉了,在朝内被大臣们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对,出来可是舒心多了。
依旧是无穷无尽的大山,履癸这些近卫勇士本来在斟鄩吃的一个一个又肥又壮,经过这次行军之后,都成了健硕的勇士,大肚子都没有了。
大军开始爬山的时候很痛苦,时间一长大家也不再抱怨,人们渐渐喜欢上爬山了。
黄河由昆仑雪山蜿蜒奔腾而来,蜿蜒九曲,其实何止九曲,九百九十曲都不止,河水中时而黄沙涛涛时而清水碧波。当黄河到达壶口天险附近的时候,开始变得躁动起来,如一条黄色的巨龙怒吼着奔流而下。
黄河到此变的很窄,从两山之间奔流而出,怒吼咆哮,如万马奔腾而过。
大军走着走着听到了如万马奔腾的声音。
“难道有大军来袭?”履癸警觉起来。
费昌看了看地图,又望了望前方的山川。“这似乎更像是水声,看山川形势,也许前面山后就是壶口了。”
履癸一马当先,冲上了山梁,顿时滔天水声传来。此时午后时光,阳光照耀着壶口瀑布,竟然有斑斓霓虹。
履癸看到这景象,也是被震撼到了。
战场的厮杀的声势毕竟没有这番地动山摇的气势,汹涌的黄色的水浪翻滚而下,瞬间漂远。
站在瀑布边上,履癸仰望江山如画,瀑布边上蒸腾气的水汽,迎着河对面的阳光形成一道彩虹,横跨在黄河两端,这番景色真是前所未见,伴着汹涌澎湃的瀑布,让所有的人都大开眼界,都觉得跟着履癸就是爬再多的山也是值了。
“如果是妺儿看到这些,一定很是开心。”履癸突然想念妺喜了。
一晃已经出来数月了。一想起妺喜,履癸有点归心似箭了。
费昌走到河边摸了摸河水,深秋的河水已经冰凉刺骨“大王,我们需要尽早渡河,河水越来越冷,如果到了冬季渡河,假若有人落水可能会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