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昨日有彗星长竟天,是为大不吉!“
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这肯定是太史终古了。
“彗星就彗星,有什么不吉的!”
履癸有点不耐烦了,手指开始敲击宝座的扶手。
”天现彗星,自古为不吉之兆,大王当修德行仁,以回天变。“终古接着说。
履癸大笑,“天上彗星出现那都是偶然的事,和大夏有什么关系,难道上古就没有彗星了,有何足畏哉?”
太史终古都有点气糊涂了,直言。
“大王,如果彗星过天这种天象,大王都觉得无所谓,那么要我这个观天太史还有什么用。”
“终古,朕觉得观天本就没什么用!你有空还是好好记载下朕多年的功绩,好传给后人吧。”
太史终古气的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伊挚听了不由得慨叹。
“嗟乎!谓天变不足畏矣!又安可为也?”
伊挚回到驿馆院中的那颗海棠,这斟鄩把自己的心留在了这里。内心的伤感莫名的涌了上来。
午夜,伊挚梦到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妺喜了,自己似乎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突然从梦中惊醒。
伊挚披上衣服,走到院中的海棠树下。
伊挚抬头望向天空,希望泪不要掉下来,情除了带给人那样的快乐,却也带来了这样无休无止的痛苦,让人无法逃避。
伊挚收拾好行装,咬牙不要回头如果可以自己会再见到你,会有那一天。
伊挚知道这次离开之后,可能天地变色,烽烟四起。一切即使归藏也不能给出任何提示,一切都无从而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自己也已经不惑之年,天乙也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上天等的起,我们也等不起了,成就霸业的机会人生只有一次。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成就一番霸业如何对得起此生,人生只有这一世的机会,谁知道下辈子自己是猪是狗还是一个傻子而已。
人生的一切。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唯有自强,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当机会来临,必须抓住机会。
伊挚和履癸请旨回了商国,以前伊挚也回到过商国,所以履癸并没有阻拦,只是希望伊挚能够早点回来。
出发,斟鄩,自此一别,再见时候天地定会为之变色。
白薇最近几日,伊挚都让她带着些财物去回到自己的家中陪伴自己的奶奶去了。
当年这个个机灵小姑娘小姑娘,如今已经是一个聪慧的少女,当出了城,白薇在伊挚面前,还是那样纵情的欢笑,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伊挚不由得感叹,少女的青春真是能够感染人,伊挚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明媚起来,开始和白薇有说有笑的,对妺喜的思念,白天的时候已经几乎可以不去触及,但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那种无法控制依旧是那样的锥心刺骨。
白薇似乎知道这一点,所以故意营造出那样欢乐的气氛,缠着伊挚讲这讲那,但是绝口不提妺喜,以及能够让伊挚能够想起妺喜的事情。
伊挚走后,漫天的大雾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每日的艳阳高照。履癸也发现今年自从春天开始,几乎一场雨也没有下过,接着洛水又干涸了。
夏发生了一场罕见的大旱灾,伊水和洛水都枯竭了。斟鄩之所以是大夏的都城就是因为依靠洛水的环绕,没有了洛水就等于断了大夏的根基。
履癸的头都大了,这个洛水怎么又干涸了,斟鄩和大夏的水源几乎都依靠洛水,这样履癸有点坐不住了。
如今已是盛夏季节,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田地里的庄稼都蔫蔫的的垂着头,如果在没有水来灌溉,今年庄稼又要绝收了。履癸知道自己修建倾宫刚刚从天下广收了财宝,如果今年粮食绝收,再要从天下征集粮食,似乎就不那么容易了。
履癸于是去洛河边查看,然后带领所有人一直往北走。跟随这的大臣都疑惑。
“大王,我们去北面做什么?”
“你们跟着就行了”履癸说,大臣们都看到了一个面色凝重的履癸,全然不是履癸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