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挚和白薇回归商国。
进入商国境内之后,伊挚的心情逐渐好了许多,伊挚给白薇指点讲述着商国的风土人情,白薇也一路上也好奇地四处查看着。
这时候白薇突然指着前面说“先生,那些人不是商国人吧!”
伊挚也看到前面有一行队伍,好像有好几百人,看起来都已经很疲惫了,好像走了很远的路。
“的确不像是商国人,我们过去看看!”伊挚说。
白薇催车上前,逐渐追上了这群人。这些人衣服上都粘满了尘土,似乎都很久没有洗澡了,仔细看这些人显然不是百姓,衣服竟然好像是士兵和大臣,中间一辆马车,虽然豪华但不够厚重,马车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商国的马车,显然这一群人不是商国人。
白薇上前询问“请问你们是从哪里来?来大商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是有鬲氏,前来投奔商国国君,请问你们是?”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回答。
这时候,伊挚也打开车帘朝外观看。
“这位是伊挚先生!”白薇报出了伊挚的名号,伊挚看了白薇一眼,白薇知道自己过于鲁莽了。
这时候人群中马车车帘打开了,一个老者慢慢走出马车。
“是伊挚先生吗?在下有鬲氏国君,早闻伊挚先生大名,望伊挚先生求天乙大王救我有鬲氏。”
伊挚看到老者之后,赶紧跳下马车,搀扶起老人。
“有鬲国君,伊挚也听闻了有鬲氏的遭遇,我们先一起去拜见我家大王!”
“多谢伊挚先生引荐!”有鬲国君又要行礼,伊挚赶紧给扶住了。
伊挚带着有鬲氏一起回到了亳城。
办天下下大事的人,必有天下之大气节,以天下之大而不足以动其心,天下的大事业也有不够做,伊挚这一次回来就是要撼动天下。
有鬲氏进来之后,见到天乙就要俯身下拜。
“这位是有鬲氏国君,如今有鬲氏被豕韦所灭,所以来投奔商国,望大王给予收留!”伊挚说的时候语气很庄重。
“有鬲氏国君,这是怎么回事啊!”天乙有点不明所以了。
伊挚带着有鬲氏国君拜见了天乙,天乙热情款待了有鬲氏部族,“老国君,天乙也听说了有鬲氏的遭遇,有鬲氏部族先暂住在商国,等待时机,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有鬲氏多谢大王收留”说着有鬲氏国君就要落下泪来。
天乙送走了有鬲氏老国君,天乙和伊挚在小厅中落座。
天乙说“啊,伊挚先生看来是带来了好消息。”
伊挚说“大王,伊挚此次归来,伊挚实在是怜悯大夏的人民,天子一心履癸宠爱琬琰二玉美人,不恤人民的疾苦,如今又举天下之力要挖开瞿山,百姓几乎都到了忍耐的极限。
大夏的民众悲呼:我也要与你一起去死!
大夏灾祸深重,伊挚观其天象,在西为夏之祥,在东为商之祥。“
伊挚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天乙正专心听着,正是紧要关头,赶紧问“伊挚先生,天象到底如何?”
伊挚笑了:“看来大王早已有代夏之心,天象昭显东方明亮,西方晦暗。”
天乙舒了一口气,“如此利在大商?”
伊挚点了下头。
”正是!夏民多说,夏将有大祸。大王!大商的时机来临了!”
天乙眼中闪过一刹光芒。
如今的天乙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夏台囚禁而昼夜难眠的天乙了。
天乙眼中透露出坚毅的光,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坚定,鬓角的花白更加透出身为王者的霸气和沉稳。
“明日让仲虺举行占卜!”
第二天夜色来临,祭祀台火光冲天,天乙和仲回缓步踏着祭祀台的青石台阶,天乙的每一步都感觉很沉重,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一步已经到了必须要卖出的时候。
仲虺在进行占卜。
天乙问:“伐夏之事,是吉是凶?”
随着龟甲的碎裂之声噼噼啪啪的传来,天乙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天乙问:“伐夏之事,占卜可有什么吉兆?”
仲虺说:“大王,我占得此兆:过了今旬,日乃更新。”
“这是什么意思?”天乙不太明白。
“大王,我看卦象是说,今年对大商是关键的一年,过了今年天下将有新的气象。”
天乙没有说话,走下祭祀台的时候脚步并没有走上去的时候轻松多少。
祭祀台下伊挚也知道了占卜的结果,伊挚问仲虺“仲虺将军以为如何?”
“今日之大夏已成小人之国,关龙逢已死,太史终古来到了商国。大夏朝堂道德败坏,天子一心搜刮财富,专宠琬琰美乱宮帷,不顾大夏子民之哀苦。”
仲虺故意没有提到妺喜,那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他也想早点征伐大夏,那样就能见到妺喜了,即使不能够在一起,能够得到妺喜的消息,能够看到妺喜也好,哪怕距离离得近一些。
伊挚点头:“仲虺将军所言极是。如今大夏已经民怨沸腾,灾害连连、虐贤害民、大夏又亡失之九州宝典,这都是夏有大难的征兆。
如今瘴气笼罩夏土,夏民都说:这是损人利己招来的祸!
夏民都说为何今暗无天日?!
如今大商的时机已经来到!”
天乙却有点犹豫问“为什么占卜在东的祥瑞不明显!只说旬日更新,先生告诉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吗?”
“如今天下在于我们大商,在于大王,而不在上天手里。
现在就是是最好的好时机!”伊挚面色异常冷静的吐出了每一个字。
天乙明白了伊挚的话,哪里有什么上天注定的事情,天下大势已成,剩下的就是事在人为了。天乙对伊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