豕韦的大军走着走着,突然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排黑影。
“嗯?”不会又遇到有鬲氏那帮人了吧。
豕韦冀走近了,对面的白色大旗上赫然是一只黑色的玄鸟。
“商国的军队!”
继续向前,大旗下两辆战车,一辆上站着庆辅,另一辆上一名中年男子须发飘扬。
慢慢走近了,竟然是天乙和庆辅率领商军在此拦截豕韦大军。豕韦冀首先看到庆辅,“庆辅这个小人,叛徒!竟然假意投靠我豕韦!中间那人是谁?哦,大旗上写的什么?天乙?定然是天乙那竖子!”豕韦冀看到天乙,心里的怒火立即腾的一下子燃烧起来。
自己这么狼狈,全是因为天乙你这个竖子来到城下。“给我抓住天乙这个竖子,商军给我杀光,以解心头之恨!”豕韦冀下了命令。
豕韦的大军就等这一刻,变成了一群猛兽,直奔庆辅这一千人冲了过来。
庆辅这一千人马哪里是上万豕韦大军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兄弟们撤!”
豕韦人打了没有多久,忽然乌拉一下子,商军开始全力撤退!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豕韦大军被诸侯联军追赶了几个时辰,这次终于可以解恨了,哪里肯放过商军。都没等豕韦冀的命令,大军就跟着追了下来。
追着追着,前面的商军上了一个河堤之后就消失了。
豕韦大军也追上了河堤豕韦冀向远处眺望。这是一个十里宽的故河套,大河早就改道了,所以河套里并没有水。
前面是一道干枯的老河滩,到处到处都是沙土,沙土上面长满了沙蒿等奈盐碱的植物,中间夹杂着红柳和红梗子等耐盐碱的树木。
风吹沙起,萧萧荒蒿。
豕韦大军中有豕韦的元老大臣元长戎,虽然年龄很大了,但是身体和精神一直很好。
“大王,河套地形复杂,恐怕有埋伏!”元长戎劝豕韦冀。
豕韦冀看了看这里离着豕韦城还有五十里,到处也看不到商军的影子。只有那一千左右逃窜的商军。
“有埋伏又能如何奈何豕韦上万勇士!给我杀!”
当豕韦大军冲下河堤到了河套中间,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前面的商军东饶西绕走的并不是直线。
脚下都是松软的沙土,四周都是半人高的沙蒿等灌木。
“在那边!给我追!”豕韦大军终于看到商军的影子,就冲了过去,沙蒿其实并不能挡住人的脚步。
但是冲到最前面的几百士兵,突然啊,一声。几十个人都踏空了,随着沙蒿一起落了下去。
原来沙蒿下面是空的,下面是一个大坑。几十人就一起落了下去。坑下面都是削尖的木头桩子,这几十人落下去就被串了蛤蟆了。
后面的人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换了一个方向前进,结果那边也有一个大坑,又落进去几十人,一时间四处哀嚎,人人色变。
这时候,豕韦冀发现自己已经忘了自己怎么进来的了。进来的时候追着商军走,东绕西绕了几个圈,已经记不清走了进来的路了。
彭军进入河套时候的痕迹早已混乱不堪,似乎自己饶了几个圈子。
大军往回走了没多远,又有几十个人掉进了一个新的大陷坑。
豕韦冀大怒“天乙竖子也太狠毒了,朕今天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