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昌前去长夜宫拜见妺喜。
费昌作为左相也是进入过长夜宫的,所以费相到长夜宫前通报了一下,妺喜一听费昌来了,心中很是疑惑,把费昌领入了长夜宫中,长夜宫虽然温暖如春,但是琬和琰在西北惯了,受不了这种室内的环境,就又拉着履癸回到倾宫中去了,履癸本来也想让妺喜一起去,但是妺喜如今喜欢清静,履癸也就没有勉强。
妺喜身着飘逸的丝绸衣服,衣带拖行在地上,费昌再看自己这一身厚厚的棉衣,这里真的四季如春宛如仙境,头顶高处的灯火,就如天上的星辰日月,这里果然如外面说的一月为白天,一月为夜里,可以日夜为欢,不理尘世间的岁月风霜。
妺喜知道费昌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别的事情,所以独自带着费昌走到了凉亭之上,这里四面邻水,不会有人偷听。
妺喜一听说伊挚回来,似乎感到整个长夜宫都晃动了一下。
“我和商国的伊挚先生并不熟悉,没有必要见他!”妺喜对费昌说。
妺喜的一双明眸在长夜宫中更显明亮,似乎看着远处的假山上的飞泉。
费昌想继续说什么,但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合适,此时此刻费昌也隐隐似乎明白了妺喜娘娘和伊挚先生之间似乎有什么隐情。
费昌在原地默默的等了一会,妺喜娘娘没有继续说话,似乎在望着远方出神。
费昌默默的躬身给妺喜行了礼,就走下了凉亭,凉亭外面的宫女带着费昌朝着宫门外走去。
费昌见到伊挚,说了见到妺喜的情形。
伊挚听了之后,望着炉火出了一下神。“有劳费相了,你我多日不见,今日围炉饮酒如何!”
“好啊,伊挚先生之博学,费昌是早有耳闻的,难得伊挚先生有此雅兴!”
“费相没有朝中大事要忙吗?”
“如今瞿山工程已经完工,大夏的所有男子基本都忙了好几年,大家都累了。正是冬日冬休时节,大王也很久没有上朝了,今日费昌正好向伊挚先生请教天下大事。”
“费相乃是大夏的左相,伊挚该向费相请教才是,不过今日我们只是饮酒闲聊,不说国事。伊挚想讲一讲尧舜的故事,不知费相愿意听不?”
“费昌也很仰慕尧舜这些圣贤天子。”
“是啊,要论谋略,恐怕费相和伊挚都远远不及舜帝。”
屋外是漆黑的冬夜,茅草上都开始结出冰冷的霜,由于屋子在半地下,所以屋内并没有寒风投入,一片温暖。费昌和伊挚做在几案两边,举起陶土做的酒爵,互相对饮,白薇在一旁侍奉两人。伊挚开始娓娓道来那段几百年前的故事。
时光继续回到几百年前舜帝的时候。
舜帝原名叫姚重华,从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和弟弟就一直想弄死他。
舜母亲早死,父亲是个瞎老头叫续娶了一位妻子,又生了一个儿子叫姚象。从此舜就再也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
有一天,老爹命舜把仓房茅草盖好,可是等舜爬到屋顶上之后,父母和弟弟三个人却在下面把梯子搬走,放起火来。房子上面都是茅草,转眼浓烟滚滚,舜看来一会就要被烧死了。
谁知道舜早就准备了两个斗笠,就把这两个斗笠绑到手臂上,当作翅膀,从着了火的房顶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