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来到启的面前“启,我尊你为天子,但是你必须保证以后不能征伐我的后代!否则今日天子之位就只能让给你的儿子了!”
大费虽然年纪大了,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但是大费永远是大费,让人看到就会觉得这个人是不可战胜,气色依旧是那么饱满。
启此时身边都没有了自己的人马,看着四周环伺的虎狼,启不知道这些野兽一会不会上来把自己给吃了。
“伯益,我知道你是个说话算数之人,只要你不和我争天子之位,愿意做我的臣子,我就答应你!”
启退兵了,号称大败了伯益。
斟鄩,伊挚的住处,伊挚的故事讲到了关键的地方,伊挚突然停了下来。
“费相!接下来的故事就不用我讲了,费相应该很熟悉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毕竟没有谁需要去隐藏什么。”
费昌黯然良久。
“先祖大费伯益,为大夏立下的功劳不可谓不大。但是夏启终究是不能容下先祖。虽然大夏和伯益家族有不征伐的约定,但是伯益家族却也日趋衰落。“
“所以费相虽为大夏的左相!但是实际天子永远无法把费相当做可以交心之人。如若他日天子不在了,新天子即位,费相为大夏中兴立下的功劳不可谓不巨大。到时候,伊挚空吧费相会重蹈大费的覆辙!”
哐当一声,费昌的陶酒爵掉在了地上,费昌虽然知道大费的故事,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此时不由得心底发凉,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今大商日益强盛,他日夏商之间必然会有一场决战,费相于我家国君有恩,所以我家大王,让挚来诚信邀请费相来大商,共图天下大业。他日大业功成之日,费相你依旧是天下的重臣,但是伯益家族再也不会受大夏欺凌之苦了。”
费相听了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走了出去,此刻外面开始飘起了雪花。
费昌的身影在雪夜中显得那样无力,浑然不像往日是那样充满力量的费相。费昌回到府中,第二天想去找履癸,他想证明自己在履癸心中,自己是履癸心中最为倚重的朝中左相,并不是伊挚所说的那样,自己不过是个帮助履癸治理天下的工具而已。
但是传信的人回来,“大王说,费相请回,朝中最近无有大事,费昌就不要总来打扰了!”
费相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上马车准备回府。就在这时候费昌看到对面来了一辆马车,费昌停在另一条路口等着买车经过,匆匆一瞥间费昌看到了,马车四周都是被厚厚的包着丝绸的毯子裹着,那是右相赵梁的马车,后面一会又过来一辆依旧豪华的马车,那是姬辛的马车,这两辆马车停在了王宫门口,然后赵梁和姬辛下了车,二人笑着打招呼,“赵相今日你我陪着大王好好欣赏下琬琰娘娘的如火一样的西域歌舞!”
费昌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的孤独,这大夏之中,关龙逢死后,伊挚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朋友。
费昌突然觉得,如果不是有事情要自己去办,天子履癸是不会见自己的,天子只有在干活的时候才需要自己,而在享乐歌舞宴饮的时候,只会想着赵梁姬辛这些人,如果自己出现只会坏了天子的兴致而已。
费昌的马车在这雪夜发出了吱扭吱扭的声音,木头车轮在这雪上压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费昌的心感觉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