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突然唱起歌来,歌声在空阔的水面飘荡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此刻天乙早就放开了妺喜,谁也没有看守着妺喜,妺喜的马车正好临近水边,妺喜突然纵身一跃,妺喜的身姿就如同平日里的舞蹈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湖中飞去。
水花溅起几朵涟漪,逐渐归于平静,岸上的人大多不会水,都看的呆住了。
此处湖水正深,岸边蒹葭苍苍随风摇曳,哪里还有妺喜的踪影。
突然,湖中彭的一声,水花四溅,一个白色的身影也跃入了湖水之中,匆忙中所有人都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竖子,这些绳子是绑天子的吗!”履癸大怒。履癸双臂用力,大喝一声,麻绳嘎吱嘎吱作响,突然一下子就绷断了。
“妺儿”履癸就要冲过去找妺喜,此刻无数长矛弓箭抵住履癸,盖世英雄也焦急无措犹如一个笨重的狗熊。
就在这时候,蒹葭摇摆,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一步一步走上岸来。
一人身上流着血,跟在身后,眼光却一直盯着前面人怀中的女子。
前面正是伊挚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妺喜,后面跟着的是受伤洛水的仲虺。
妺喜看到履癸说:“大王,你去哪,妺儿就跟着你去哪!妺儿永远是你的元妃!”
履癸看了看伊挚,又看了看后面的仲虺,胸中气血翻涌。
天乙走上前来,对履癸说:“大王,天乙早就为大王特意备好一车!”
天乙让身后之人,驾驭过来一车。
这是一辆豪华的马车,的确够得上天子气派,只是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铜柱子,每根都大象腿粗细,由上百个士兵拉动推动着。
履癸哈哈大笑:“还是伊挚先生想的周到!妺儿我们上车”
履癸从伊挚手里接过了妺喜,抱着妺喜上了这个铜马车。
天乙长出了一口气。
商军继续前进到了南巢国。
南巢国在荆国的东方,南巢国君率领手下来迎接商军。国中无论国君还是百姓都赤着脚,擅长驾舟打鱼。
南巢国君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双目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南巢国恭迎天乙大王!”
天乙看到南巢国的态度,心里很是欣慰,压着履癸进入了南巢。
大军在南巢修整几日,天乙问诸侯曰:“当何以全夏王?”
诸侯请诛之。
天乙说:“不可!那样大商和大夏有何区别!”。天乙知道如果履癸死了,恐怕就会立马出现一个新的夏王来和商作战。
伊挚说:“欲全其命。须贬之。无所施其武,使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