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一件事情。
她成功的得到了皇后的信任,也成功地将那些阻碍她道路的人一步步地清理干净,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真的跟赵知年相处出了感情。在知道自己要对付赵知年之后便处处与自己作对,即便是到了现在还要护着赵知年。
她心里虽然不悦,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虽能对别人狠下心来,但对自己的儿子,到底是舍不得伤了半分。
赵知年和曲流晚来到曾经居住过的闲远殿,闲远殿外还如同当年一样,看上去冷清的很,站在殿外的两个侍卫也都是昏昏欲睡,懒懒散散的模样。
“参……参见太子殿下!”见曲流晚和赵知年迎面走来,打瞌睡的侍卫瞬间清醒过来,慌忙道。
赵知年和曲流晚目不斜视,直接走进了闲远殿。闲远殿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打起了精神。
“参见太子殿下!”
宫女太监们的声音整齐划一,闲远殿里面的鸟都被惊飞了几只。
“免礼”
“圣旨到”赵知年的话未落一道尖细的鸭公嗓就在闲远殿外响起,紧接着一个为首身穿红色衣服的太监带着人从闲远殿外颇为傲气地走了进来,随着他的话落,闲远殿里的宫女太监瞬间就跪了一地,满院之中只有曲流晚和赵知年站的如松如竹。
为首的公公见此先用那双精明的眼睛扫了赵知年一眼,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声音有些谄媚的道:“太子殿下接旨吧。”
赵知年闻言神色不变,“公公且念便是。”
“这……”公公闻言显然是有些为难的,但是一见赵知年身后站着的冷气外放的曲流晚,顿时身体一紧,摊开黄色的绸布,扯开嗓子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择日完婚,钦此”
公公念完就将那圣旨恭敬地递到了赵知年的面前,“太子殿下,请接旨。”
他额头上已经隐隐的有些细汗渗了出来,完全没有刚进门时的傲气凌然。他现在哪里敢在赵知年的面前放肆啊,手握二十万大军,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顶撞皇帝还被平安无事地放了出来,跟他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啊!
赵知年闻言淡淡的瞥了那道圣旨一眼,“还劳公公再走一趟了。”
公公闻言额头上的汗顿时冒的更加多,“殿下这是何意?”
他好歹是宫里面的老人了,揣度人心的本事还是有些的,岂能猜不出赵知年说的是何意?
这位爷怕是要抗旨不尊了。
这本不管他的事,皇上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去,但免不了对他发一通脾气,若是看他不顺眼可能还会拿他当出气筒,可谓是伴君如伴虎,他一点儿都不想把这一道圣旨再送回去啊!
“公公应当知道本宫的意思。”赵知年看着公公似笑非笑的道。
公公顿时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恭敬道:“奴才知晓了。”
说完就带着那道明黄的圣旨,还有自己刚带来的人,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