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巨树被自己斩杀,即墨若谷轻吐了一口气,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全身都已经汗湿了,额头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
接着,又感觉到身体一阵疲乏,体内空空如也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原来,是由于连续的使用高级法术,让即墨若谷的法力消耗极大。他的法术威力固然强大,但消耗也是正常消耗的数倍,这次的对手比较棘手,不得不多次施展高级法术,此时体内法力已然所剩不多了。
也是没想到这人树的修为如此高深,自己此番取胜还是碰巧有克制他的手段,不然的话,说不定还要再大费一番周折。
两人交手的动静太大,虽然人树之前杀掉了一群围观者,但恐怕要不了多久,又会有很多人来此,即墨若谷不敢多做耽搁。
收回地缺之月,卷起画卷。灵念全开,扫视下方战场,将那人树的遗物全都找到。主要就是他的几个储物袋和那只剩金属尖端的长矛。
一大堆储物袋有几个是人树自己的,还有一堆是之前那群倒霉鬼的。可怜的旁观者们被人树拖进地下给吞噬了,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可悲下场,就连魂魄本源也被即墨若谷的吊坠给吸收了,真可谓是彻底消散于世间了。
到手的一堆储物袋来不及细看,全都收进了右手的空间石鳞里,倒是那金属矛尖,让即墨若谷眼皮一跳,千尺毫厘铁?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得到了苏凝霜需要的千尺毫厘铁,即墨若谷露出一丝古怪笑容。
挥手又放了一把火,将人树尸体给烧成了灰烬,又用灵念仔细探查了一遍现场,确定没什么遗漏了。最后看了一眼战场,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这才一踩脚下飞梭,快速离去了……
而在即墨若谷前脚离去,后脚就有不少修士到了这里。
一群人看着这里的打斗场景,纷纷心惊不已。
“这是有元婴期修士在这里交手吗?”有一人惊疑不定的说道。
“应该不是,我曾有幸见识过元婴期修士施展顶级法术斗法的场面。顶级法术与高级法术散发的气场大不相同,这里的战斗虽然场面吓人,但却只有中级法术和高级法术留下的气场,估计是金丹修士在斗法。”一个年岁颇大的老者摇头晃脑的说道。
“金丹修士?”又一人惊讶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交手的家伙恐怕是金丹修士中的佼佼者了,啧啧,这场面。”
“嗯,看这里留下的气场来判断,应该是一群人在围攻一人,你们看,这边是冰属性法术留下的痕迹,这里是火属性法术留下的痕迹,那里是风属性法术留下的痕迹,还有土属性法术……”那老者又分析道,说着,看见了那长长的裂隙,“这,恐怕是剑修的手段了。如此看来,这应该就是一场围攻了。”
见老者说的头头是道,其他人也这么觉得,纷纷称赞老者见多识广,这让老者很是受用。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接受众人的吹捧。
“这不是围攻,分明就是一对一单打独斗。”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谁?”本来都快飘到天上去的老者听见有人跟自己唱反调,顿时怒目而视,看向来者。
来者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年轻人,面貌普通,皮肤略黄,穿着一身青黄混杂的衣袍。与其他人成群结队而行不同,这年轻人孤身一身,脚下踩着一柄上品灵器,施施然飞了过来。
“小子?老夫观你骨龄,如今连七十都不到,还只是个黄毛小子,怎么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老者火药味十足的问道。
年轻人闻言,也不生气,而是说道:“这里的确有各种属性法术残留的气场在,但所有的气场都有一种共性在,这种共性只能是出自一个人。而另一种木属性的修士虽然手段单一,但却将一身木属性修为发挥的淋漓精致,虽然还不够完美,但也绝对是金丹修士中不可多得的强者了。所以我断定,这是一场势均力敌,单打独斗的较量,而不是围攻。”
“这,有共性又怎么样,说不定他们是一个门派的人,修行的是同样的功法,所以有共性呢?”老者质问道。
“修行同样的功法,那用的也应该是同样的法术才对吧?怎会如此五花八门?”年轻人又问道。
“这……”老者语塞。
“而且,这道最强的剑气裂缝中散发的气场也和那些法术有一些共性,很微弱,一般人察觉不到,我也是走近了才发现这一点。”年轻人说着,还俯身捏了一点缝隙边的土,“根据种种迹象,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交手的两个人,一人是纯粹的木属性功法修炼者,另一人不但是剑修,而且还会多门威力强大的法术。”
“你,一派胡言!”老者见周围的其他人似乎都相信了年轻人的说法,顿时恼羞成怒。向前一步,爆发出金丹初期的修为,身上的气势威压向着年轻人压下去,想要欺负对方年纪小,修为不高。
只是,下一刻,便从年轻人的身上爆发出了一股恐怖的气势,瞬间就撕碎了老者的气场,逼得老者连连后退。眼看老者就要颜面尽失,当众出大丑,那年轻人却没有再继续以势压人,反而是收了自身气场,让老者稳住了身形。
“你,这?”老者惊骇的无以复加,“你也是金丹初期?这怎么可能,你还不到七十!”
老者自己是两百多岁,快要老死的紧要关头,又惊又险的突破到金丹期的,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竟然不到七十就已经是金丹期修为了。周围看热闹的其他人也是心惊不已,纷纷猜测这年轻人是哪家大宗门的弟子。
“让老先生见笑了,我只是运气好,境界提升比较快而已。”年轻人笑着说道,很随和的样子,轻叹一声,“只是今天没能见到两位高手的对决,实在是可惜,便不在此逗留了,老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年轻人转身,就要御器而行。
“额,小友,你叫什么名字?是哪派弟子?”老者问道。
“哦,老先生叫我平易子就好!无门无派,乃是一介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