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璃有些囧,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却给了他机会,他侵过身来,低头直接吻住她,唇舌交缠,生腾出无尽的绵绵情意来,他轻咬了她一口,又安抚的吻过,尚霖睿的吻总是带着些侵略的意味,有些霸道,却又让她会不自觉的沉沦其中,他缓缓下移,吻过她精致的眉眼,鼻梁,唇角,最后落在了她优美的颈肩。
宋瑛璃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就突然热情了起来,失神之后,就想着抗议,却提前被尚霖睿控制了手腕,遏制在她头的一侧,尚霖睿的掌下抚摸着她的腰线,一圈一圈的将她套牢。渐渐地被他迷惑了心智,任何的语言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多余,她仰起头来承接着他的吻,心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沉沦,指间无意的划入他的发间,他的发丝坚硬,凉凉的,划过指间都能够感受到一丝的倔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伸手在她意识混沌之际,扯开了她腰间的系带,露出了她的肌肤,宋瑛璃迷蒙着睁开双眼……
尚霖睿的臂膀圈紧她,像是在呵护一个宝贝,靠近她的耳边郑重的对她承诺,“瑛璃,你有我。”
“……”
“宋瑛璃,你有我。”指腹抚弄着她的鬓角,触碰着她的脸颊,眼神清明带着些许的笑意,深邃的眼睛里如火一般的热情,他勾起她的下颌,“这是我给你的一个承诺,只要你肯,我永远都是你身后的磐石,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宋瑛璃被他眼中的真挚给打动了,胸腔里涌动起一种莫名的情愫,攀附着他的肩膀,喊着他的名字,“尚霖睿……”
到底是感动的吧!虽然苏韵曾经说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能信,但这个时候的宋瑛璃还是被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晃了神。他这样的一句话来的真挚,可她的心却是密密麻麻扎进了很多的刺,让她疼得揪心,眼前不可控制的出现另一个人模糊的身影,让她难受的揪心,过去血淋淋的教训就摆在她的面前,她真的还能再投入一份新的感情吗?尚霖睿,我真的应该信你吗?
情事永远都是男女沟通的最直接简单的方式,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是可以把人的距离迅速的拉进的。张爱玲说过一句,通往女人心灵的甬道是。的确,在男人的视角,有性才走爱,性就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而在女人的身上,想要征服她的心,首先就是要征服她的身体,只有当她在身边驻足了,才会有将她攻陷的可能。
尚霖睿千年不变的脸色此时也带了些红晕,他的指间缠着她的长发,宋瑛璃浅浅的回应更是让他情不能已。脑海里残存的冷静克制在下一秒烟消云散,汗水沁出肌腱,交缠的身体是滚烫的,跳动的心是火热的,所有的一切都来的顺理成章。
事后,尚霖睿帮她清洗过后,把她抱在怀里,宋瑛璃觉得有些疲惫了,任他摆弄,过度激烈的热情让她有些吃不消,缩在了他的怀里,挽着他的脖颈,是个无比粘人依赖的神情,像一只神情懒怠的猫,她眉宇间带了些倦意,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的手掌带着温度,抚弄在腰间,嘟哝了一声,“好困。”
尚霖睿低头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弯了弯唇角,印象里宋瑛璃很少会是这样,她总是刻意的让自己独立,让自己伪装成很坚强。剥开她额头上凌乱的发丝,在她眉间印下一个吻,帮她掖好被角,环着她的身子,像在哄一个小孩子去睡,声音都放低了些,“睡吧。”
宋瑛璃听到了他的声音,温厚很的嗓音让人感觉很舒适,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后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困了,睁不开眼睛,就直接是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尚霖睿侧身,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她的眉眼,夜晚的灯光总是会衬得人格外的柔和,修长的食指划过她的眉梢。看着她恬静的面容,他牵起一边的唇角。
其实,很久之前,他就见过宋瑛璃,应该比秦唯晟更早,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长大,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对自己并没有存下什么深厚的印象。
宋家与尚家是世交,祖辈上曾是战友,结下了深厚的情意,将两个家族都是连接在了一起。那个时候正是暑假的期间,他应邀去宋家做客,刚下车,穿过宋家精致的小花园,迎面都是清新的花香,混合着成片的绿草树荫,倒是形成了另一番景色,自然得就像是到了一个精美圣洁的宫殿里,他环顾了四周,觉得这里的景色还被布置的不错,沿着路向前走,还没有走进客厅,就先听到了一阵小提琴的旋律,优美动人,他站在树荫下,仔细的分辨,是德国作曲家约翰帕赫贝尔最著名的作品,卡农。
一个曲调连接着另一个曲调,最后的和弦融合在一起,完美的衔接让人对这支曲子升腾出一种神圣的意境。听到这样的曲子,伴着此时的环境,内心竟然不自觉的就被其中的情感打动,心慢慢的变得平静,在那一刻时间就像是被静止了。
他有些好奇,对正在演奏卡农的人很期待,放慢了脚步走了客厅,看到玻璃窗前阳光下,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的拉奏小提琴,她整个人都逆在阳光里,和光线完美的重叠在一起,身上的裙摆随着夏季轻柔的风摆动,自带一种艺术的美感和飘逸,他上前迈出了几步,看到她细绒绒的短发,看她闭着眼睛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每一个音符都是活跃在她的指间的小生命,她脸上的笑容都是带着甜蜜,自信而优雅。她没有发现他站在一旁,一直演奏,直到那首曲子完毕。
他那个时候不明所以得晃了神,怔怔的站在了原地,许是被她曲子带入了情绪,他竟然没有舍得离开。
直到她先转过身来,发现了自己,歪着头,她放下手上的小提琴,一脸的茫然,问他:“咦?你是谁?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