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峦他是谁啊?”
姐姐把我拉到门外,羞赧又好奇的问。
“他是我朋友。”我自得的说。
“你朋友他的头发怎么是黄的,他长的和我们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就是,就是……”姐姐想了想,“他脸比较白,比我们谁都白,他眼眶比我们要深,黑眼珠子比我们大,眼睛比我们都好看。”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觉得他和我们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我说不上来,姐姐这样一说倒也真是。
“他是外国人吧?”
“他是外国。”
我和姐姐异口同声。
“你们在干么?”柳知业走了出来。
姐姐有些羞赧的站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
“没什么啊。刚才我姐在问我你是不是外国人。”
“是。是的姐姐,我来自英国。”
“你从英国来到这儿的?”
柳知业点点头。
“你会英文喽?”
“当然。”
姐姐兴致勃勃的张嘴又欲说话。
“璇璇把瓜洗洗给你爷和小朋友吃。”
姐姐蹙着眉头,“天天都是叫我干着干那。峦峦你去把瓜洗洗。”
“璇璇把红子刮刮。”
“峦峦你去。”
“哦。”
“你会英文可不可以教我英语?”
“好,但是我可是要回抱的……”
“什么回报?”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一边帮我做事我一边教你英语。”
“好。”姐姐笑的开心。
“你现在帮我刮红子。”
“啊?”
柳知业指了指我的方向。
姐姐绿着一张脸走向我。
她二话不说拿走我手里的刮刀。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我会的姐。”
我看见她这个闷闷的样子生怕自己哪儿又得罪她了。
我抢着刮刀欲要自己刮。
“你想学什么英文?”
姐姐闷声不吭稍许,“教我些简单的。”
“那我先教你十二生肖的英文。”
“鼠:a,a。”
“鼠:a,a。”
“鼠:a,a。”
“牛:x,x。”
“牛:x,x。”
“牛:x,x。”
我和姐姐都跟柳知业学英文我们一起念。
上午割麦子,麦子割完我们就坐在铺满麦子的雨布旁悠哉谈天,有时我和柳知业回忆在学校的时光,姐姐听的很认真。
姐姐也讲她在学校里的趣事。
我不想说起在现在这个学校里的事。
姐姐还可爱的回家拿三瓶可乐过来喝,烈日炎炎之下,我们三个盘腿坐在铺满金黄色麦子的雨布旁,一人手里握着一瓶可乐,痛快的饮,我们时不时的看着对方满足而快乐的笑。
夜晚我们仨儿躺在园子里的驾车上,抬头仰望天空中美丽的星星,我们各自手里拿着月饼吃,那一晚的星星美丽好闪烁,映入了柳知业的眼里,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竟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美还要闪烁,让人离不开眼。
“峦峦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叫我峦峦了?我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语音里含着令人动容水雾。没听见我的回答转头见我愣愣的在看他,他似窘迫了他对上我明亮的眼眸,就立即别开头。
“我们会做永远的朋友,因为我觉得你很好,不跟你做朋友会是我的损失。”
“你变,变的越来越会言辞了。”
柳知业含笑看着我,虽是玩笑的语气,但眸子里闪烁的动融是骗不了人的。
“加上我,我们三个是永远的朋友。”姐姐怎么变得小孩子模样儿,令我有些惊讶。
“加上我我们三个是永远的朋友。”姐姐声音弱弱的,像是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我和柳知业相视而笑。
厨房里灯火通明,时不时的发出吱吱的翻炒声。
这竟是来到这里以来,最美的一天。
“我先到地里给你瞧粮食去。”
爷爷说完就往门外走。
“咋慌的那么很,饭还没有吃就去给俺瞧粮食啊?别慌哩去哩,吃完饭再去给俺瞧粮食也不晚啊,粮食还能在这会儿被人偷走不成?”
“哎现在的人坏的很,我不放心。我去瞧粮食去。”
“哎,你爷爷就是操心的命。”
“我跟爷爷一起。”
“我也去。”
“我也去。”
姐姐和我前后出声。
“你们别先去,等饭做好了再一起给他们送饭。”
我停住了奔跑的脚步。
饭做好了,妈妈把面包鸡扒拉一大碗在铁盆中,“璇璇你跟你妹一起把饭送过去。”
“好。”
“好。”
姐姐端着一大铁盆面包鸡,我端着好几个馍。
风吹过面包鸡的香味儿,萦绕在鼻尖。
我们这大深夜的还没有吃饭,对着香味儿相当的敏感,味儿勾的我们肚子里的小馋虫咕咕的叫。
“峦峦你想吃吗?”
“想。你不想吗?”我的语音里含着口水。
“我也想吃。不如我们捏一个。”
我眼睛璀璨的看着她。
姐姐捏一个,我捏一个。
“嗯,真好吃。咱妈做的饭是天地下最好吃的。”
我沉默不语。
“但话又说回来,咱妈对他们真好,几乎把面包鸡都扒给他们了。”
“俺爷和小明也都很不错啊,俺爷今天帮咱妈干了不少活,小明今天给我们分担了许多,那些体力活都是他干的。他们都是互相好。”
“这我不吃,你们吃。”
爷爷把盛满面包鸡的铁盆推远。
“爷爷你吃吧我们拿都拿来了。”
“我不吃,你妈太客气了,把大半只鸡都给我们端过来了吧。”
“爷爷你今天给我们干那么多活,辛苦了。这给你们补充补充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