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心不在焉的。
柳知业不知用了几次你看你看来提醒我的出神。
他在我面前变成了我的无比煎熬,我看着天空巴望着它早点黑。
天终于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你,你,紧,你赶紧回家吧。”我凌乱的说。
柳知业对我的话置若罔闻,还是一个劲认真的给我讲着习题。
我低着头显出自己的很不在焉。
“峦峦你今天心情不好,怎么了?”
他终于问出了。
我将头几乎埋进臂弯里。
我用脸无意识的蹭着胳膊,不知道在出神的想着什么。
“……没什么,只是今天被,被小婶骂了。”
“她为什么事骂你?”柳知业深皱着眉。一张脸变得立即严肃,冷峻。
我看着他,他直直的看着我。
平时他不这样,他的眼光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躲着我
我低头。
屋里很沉默,外面时不时传来羊儿的咩咩叫,还有外面隐隐约约的嬉闹。
我们俩之间很安静那样的安静。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听见了柳知业衣服摩挲声。
柳知业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件格子衬衫轻轻的披在我身上。
他打开门将门敞的很开。
然后走了出去。
我的视线里再也没守到他了。
我坐在枯干的树上,太阳很强烈的照在我的身上,甚至灼烧了我的后颈,可是我的心却渗透不进一点暖意。
有脚步声,我被惊动了抬头。
我看见了……噩梦。
他穿着大西装,大西裤,泛黄的旧皮鞋。
他对着我笑。
他大的不能再大的鼻子深深的一皱,露出腐朽的一笑,就一直挂在嘴角了。
那笑越来越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