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不再明媚时,抬头看天便能发现是云雾蔽日。
云林镇的人大都看着一个巨大光罩,光罩里应该上演着所有王家人都想要看的戏码。
陆元霄被王建打成残废,或者说王建把陆元霄打成残废。
在他们看来,陆元霄此时已经走投无路,连一把剑都没有,可以说的上是黔驴技穷。
不管这场乌江自刎戏的主角曾经如何天才,赢者都会是境界更高的那个人,因为实力是决定结果的重要因素之一。
于是人们大多都觉得光罩消失后会看到陆元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场中的石板地。
这样子的话会有不少人庆幸或高兴,也会有人伤心和难过
赢,有人哭。
输,有人哭。
虚弱的阳光照在云林镇,比以往安静了许多。
很多人都议论着这场会试何时结束,又会有哪些年轻才俊会踏入中洲五院。
不少年轻人都在想着日后修为境界大增,有所作为来光宗耀祖。
眼前的光罩一刻不破,便不知机会何时才能轮到自己,渐渐有些骚动传播开来。
光罩依然寒气外漏,硕大石板场地附近都有些凉爽起来,正在秃头和黑白衣男子享受这份凉爽时,一道声音划破了光罩。
那是冰块撞击的声音,随后是碎裂的声音,光罩上开始有着裂痕攀爬,如重石砸在结冰的湖面然后响起细密的噼里啪啦声。
光罩碎了,一块冰块从初始的裂缝射出直接飞向王家,王仁见状立刻准备出手打向冰块。
然而很快王仁眼中出现了一抹惊骇,那冰块里的正是王家家主,也是王仁的父亲名叫王建。
王仁身体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然而这么脆弱的身子并没有被来势汹汹的冰块撞倒,而是被王家人抢先顶住了。
王家人全部都聚在了一起,其中有数人都是面色难看,嘴角有血溢出。
王仁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感觉有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当冰块飞出到停下只不过数息之间,随后一道身影也是飞了出来,此时光罩上的裂痕已经爬了近一半,那缺口也大了许多,恰好能容一人进出。
在那道身影飞出时,便有人认出了陆元霄。
钱老爷子立刻起身,在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动身前,他的身影便到了陆元霄的身后,随后抬起双手撑住了陆元霄的后背。
李晓琼立刻跑了去,那件金色长衣也是脱落在地,钱珍珍捡起后跟了上去。
在李晓琼问着情况时,钱珍珍抬起陆元霄的手道:“让我来看看。”
钱珍珍医术高明,在整个云林镇都是屈指可数的名医,有她把脉问诊自然没有问题,李晓琼渐渐松开了陆元霄,身子也向一边让开了。
钱珍珍抬头看了眼钱老爷子,眼中有着一抹难言之意,随即对着面色难看的李晓琼笑道:“没事啦,只是太过虚弱了,昏了过去。”
李晓琼看着陆元霄苍白的脸色,轻轻道:“真的没什么事么?”
钱珍珍没有再看李晓琼,看着陆元霄的眉头,道:“这些年,你见他出过什么事?”
李晓琼抚摸着陆元霄肩头的血疤,冷冷道:“他出的事还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