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猜测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老死不再联系。
结巴见我不说话,不由得把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问:“你怎………怎么了?”
我被他这一晃,思绪瞬间被打乱,有点慌张的问他:“你知道葛爷现在在哪里吗?”
结巴说:“知道,太爷还……让我顺道拜访他呢”
“在京都?”我追问。
结巴闻言点了点头,并且表示不但在京都,而且距离我们还不远,他这话让我喜出望外,心里头隐隐感觉,似乎还有一点希望,所以心里头压根等不了,直接起身一把拉住他,让他现在就带我去拜访一下。
他见我火急火燎的,急忙扯住我,笑骂道:“你那么………急干嘛,上门拜………拜访总得拿点………礼物吧,就这么说去多………多不礼貌,现在人家说不定早睡了”
被他批了一句,我转念一想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着确实有点唐突,所以只得忍住心里的冲动,老老实实的做好饭菜,把晚饭吃了后,打电话定了一些礼物,打算明早再去拜访。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比当初店在京都开业都还早,简单收拾一下后,匆匆忙忙去苏贵糕坊取了糕点,再偷偷去汉雨轩偷拿了八爷的一点好茶后,便带着结巴直奔葛家去了。
他口里的葛爷原名葛四,云南人氏,二十岁跟我老祖下沙掏土,六十岁后也懒得再回故土去,便从洛水辗转来到京都安家,我们到哪里时,发现葛爷住的地方是个很精致的四和院,虽然不大,不过里面有不少盆栽花卉,脚下用的是青石板,打扫得不染一尘,俨然一处安静的养生之地。
门也没关,而是敞开着,里面有几个孩童在玩耍,而在一颗弯了几乎九十度的长青树下,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一身白色的唐衣,手里拿着一对文玩核桃,面前的树枝上,挂了个放着京曲的收音机,那核桃盘得有些年头了,浆已经油润透亮,呈现出诱人的玉质。
结巴把头往里探了探,像在寻找什么,老人好像有感知能力一样,虽然没有回头,不过也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当下把收音机一按,开口道:“门外的二位客人,里面请”
说着手指了指一旁的石墩子,我和结巴闻言对瞅了一眼,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接近老人后,我发现他很瘦,压根和皮包骨头差不多,虽然看上去有一米六七的模样,不过我感觉顶多七八十斤,属于一阵风都能吹跑的那种,等我们落座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来,先是看了结巴一眼,再看了我一眼,腾然手里的文玩核桃一顿,随既冲我笑了笑,再看结巴。
“左边这位,想必应该是庞家的小辈吧,想不到一晃二十多年已经过去了”他冲着结巴开口道,然后又把视线挪到我身上,很平淡的问了我一句:“你老祖,可还安好?”
听了这句,我暗道这应该就是结巴口中的葛爷了,所以急忙恭敬道:“老祖已经西去了”
话音落后,葛爷脸皮颤了一声,手里的核桃一紧:“唉,熬了几十年,还是没熬过命运,你们想问的我心里有数,既然来了,我知道的自会告诉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转身推着轮椅往里屋去,在听到老祖死时,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葛爷一下悲伤起来,语气更是有几分颤抖,显然他和老祖并没有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至于为啥分开,我也不好过多的问。
葛爷给我的整体感受是神秘,这感觉从一进门开始便就有了,他一言一行都如同能预知未来一样,把我们的来路和目的瞅得清清楚楚。对于这手段,我和结巴除了惊讶,倒是也没多问,而是跟上他的脚步,主动上前去推着葛爷的轮椅,和他一起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