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见我心意已定,叹了一气也没多说啥,而是陪我蹲在草棚子里,呆楞楞的看着外面的风雨,南方多雨水,原本是个很正常的现象,不过这么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大雨,却是很少见到。
我们蹲了半响,见它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我只得招呼了结巴一下,带着他回帐篷去,正好赶上杨教授他们准备开棺,只见四人手持翘棍,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结巴瞅了又吐槽一句:“还专家呢,棺盖都不会开”
他这话自然又吸引了仇恨,难免又得让我替他道了一遍歉,见我向着杨教授他们,结巴当下就不满了,嘟囔着说我胳膊肘往外拐。
听了我笑骂他一声,说人家开棺,你自个好好看着就是了,瞎去掺和个什么劲头,不过杨教授却是把他的话搁心上了,竟然叫停了自己的学生,径直朝我们走来。
他先是脱下白色的手套,然后喝了一口学生递给的茶水口,开口问我们:“二位小兄弟,是不是看出啥了?”
闻言我苦笑一声,恨不得给结巴一巴掌,他这不明摆着把我们往风口浪尖上推吗?所以当即笑了笑道:“你老严重了,我家弟弟就是个半吊子水桶,别听他瞎说,他啊,就是自认自己读了几本野史,便啥都懂了”
一听我话,结巴又要不乐意,不过我手快,直接给他的大腿一下,痛得那家伙倒吸一口冷气,点头笑着应是,杨教授盯着我们二个的表现,也没有多深究,而是点了点头,回身去继续指挥自家学生开棺,结巴被我掐得不轻,不过还是死性不改,一边揉大腿一边冲我道:“他们这么开,在不强行破棺的前提下,开到明年都打不开,因为那玩意儿是机括的”
闻言我瞪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按安稳坐好,警告道:“就你懂得多,你给我老实坐好,没我的允许不准说话”
“哦”捱了批,结巴顿时老实了不少,点了点头没在继续乱说话,而也正如他说的那样,那棺因为是机括控制,所以任由杨教授他们怎么折腾,都没有效果,也不敢太用力把翘棍往里怼,毕竟那样很容易导致棺壁破损,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原本我以为打不开是件好事,正好断了我的担忧,但让人意外的是,那个看上去不怎么显眼的清儿姐,竟然是个机括专家,见几人一通倒腾没结果后,她立马判定,棺是由机括控制,并且工艺十分高超,才形成压根无处下翘棍的局面。
见她找到问题点,我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只见她围绕着棺摸了半天,最后一通捣鼓后,那棺还真让她给开了。
随着棺盖的缓缓打开,我和结巴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往棺的方向靠去,打算看看里面有啥玩意儿。随着棺盖的彻底打开,出现在人们视线里的不是丝绸帛锦,也不是黄金白银,而是一个赤红色的巨大呼噜地方蜂巢的叫法,它贴着棺材的四壁而建,挤满了棺材三分之二空间,从我们的位置,可以看到在六角形的蜂巢里,还有一枚枚没有孵化的卵,而在蜂巢空闲的地方,则安稳的爬了一层大人拇指头大的红蜂,那个头有点吓人,尤其是尾部那刺,压根就和小时候被骗打针的针头差不多,并且还散发着黑色的幽光,完全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大伙盯着那棺瞅了半天,最后结巴砸吧了一下嘴道:“我的妈勒,这古人养的是蜂,还是杀人机器啊,这个头要是来上一口,那不得销魂死啊”
“闭嘴”我闻言瞪了他一眼,然后冲一旁的杨教授道:“我介意你们把棺合上,这么大的蜂,已经超出自然界的常规了,一但释放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我的话,杨教授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然而他的关注点,却是在棺壁红蜂爬的位置,因为在那群红蜂的空隙之间,隐隐可以看到一些文字模样的东西,它的刺激可比红蜂来的厉害得多,当下杨教授几乎忘了危险,想用刷子去把红蜂刷开,幸好我反应及时,一把将他拉住,然后示意结巴推棺。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结巴迅速把棺盖合了回去,对于我们这套动作,基本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直到棺都合上了,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