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嗓子出去,结巴他们果断把手里的绳子一紧,死死拉住那厮,尸体醒来后,倒是也不挣扎,而是举着手目光恶毒的看着我,手里钥匙被紧握住,我和它那双眼眶乌黑,瞳孔泛白的眼睛对上后,身体莫名一凉,急忙抓慌爬起身来,飞快摸出背包上的铲子,一脸警惕的瞅着它。
“怎么样了?”结巴由于看不见它的正脸,只好大声的喊道,和我在一条线上的穆清儿已经吓得目瞪口呆,杨教授能看到一点,所以急道:“眼睛睁着的,想不到这世界上,真的有可以起死回生之术,实在生平第一次见”
“你老别感叹了,不是啥好东西”结巴闻言道了一句,然后又说:“戈娃子,能行不?”
我说:“不行也得行,你们稍微松一下,看这厮动不”
“万万使不得”杨教授闻言立马就否决道,又补充说:“现在绳子绑住它,尚还在我们的控制里,若是松手,万一有个闪失,那我们就危险了”。
他倒是没有穆清儿那般死板,也许这就是阅历的差距吧,我一听觉得也有理,但那家伙睁开眼推了我一把后,就没了下面的动作,所以到底有没有彻底醒来,我压根无法确认,只得一咬牙,握着兵工铲摸上去,当头就是一铲子招呼而下,兵工铲和其脑袋磕在一起,发出金属一般的碰撞声,而也正因为这声音,让我眉头一抬,随即骂道:“他奶奶的,这玩意是铜造的”。
大伙一听我这话,都有点懵,瞪大了眼睛瞅着我,见他们不信,我拿着兵工铲往那东西头顶一挑,将其头皮挑破,露出里面那显眼的铜色,在灯光的照耀下,它颇有几分黄金般的金色光泽,结巴见了把手里的绳子一丢,急忙几步靠近,盯着那铜人瞅了半天,才道:“不对不对,这玩意儿很可能是金铸的,你看着色泽,铜可没有”。
我之所以认为是铜的,实在是印象里没见过这么大一块金,自然不会把它往那上面扯,不过经结巴这么一提醒,在一瞅,发现还真有几分道道,所以我用手指摸了一把被我挑开的部位。手感出奇的好,摸在上面感觉就像摸一块已经盘了多年的玉一样,结巴见我竟然伸手摸了那玩意的脑瓜瓢,顿时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问:“戈娃子,不油腻吗?我看那上面,全是尸油嘞”,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瞅了自己的手指一眼,一股莫名的嫌弃油然而生,惊得我急忙摸了点东西,不断的擦拭手指,见我一脸抓慌的模样,结巴哈哈一笑,说:“看你那丑样,一点尸油就怕成这样”。
我说:“你不怕,你来摸一把?”说完就去抓他的手,吓得结巴飞快往后一退,骂道:“你个戈娃子,忒坏了,竟然连好兄弟都坑害”。
“滚”我骂了他一句,然后问杨教授:“你们搞考古的,见过这玩意儿吗?”,杨教授闻言摇了摇头,道:“这等工艺,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虽然表层披了一件人皮,但不得不说,这件铸件的工艺相当的高,真不敢想象古人竟然在没有机器的辅助下,是如何完成如此高的仿真件”。
听了他的话,我暗道一点屁用都没有,他完全没意会我的意思,我问的是他有没有遇见这种特殊情况,结果他给我扯工艺,倒是结巴,等杨教授说完,他直接道:“谁管他工艺如何,这招魂灯阵啊,原本就是古人为了所谓的起死回生捣鼓出来的,现在摆放铜铸件,自然有他的目的,其他的我们就不要管了,既然是死物,那就抓紧把钥匙取了,开了门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