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承认你与阴夫人有染了?”我问道。
这个呈译只是因为与阴夫人有染之事被发现,就已经吓得慌了神,不知所措。他绝不可能是连续犯下五件凶案的凶手,他的心理素质比起真凶,差的不是一轻半点。
“我”呈译突然跌坐在地上,与阴夫人有染的事情被揭发,他整个人都傻了。也难怪,他在荀家给荀进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荀进那种刻板保守的人会饶了他才有鬼呢。“我只是与她有过几次起初,确实是她勾引我的。她说身体不舒服,请我过去问诊,可是,可是没想到,这都是她设计的后来,又有那么几次。她说,进公老了,她又被夫人打压,在这里待不下去了。知道她有了身孕,她让我带她离开,她说,在荀家这几年攒了不少的首饰和钱,就算离开了荀家,也可以过得很好”
“所以你就起了杀心?”毓儿逼问。
“不是的!我没有杀她!我没有!!!”呈译的反应很大,每当毓儿指证他的时候,他就极力想要辩解,“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
“你不愿意带她走,对不对。”我看出他的心思,呈译虽然受阴夫人的诱惑,但实际上,他并不愿意为了阴夫人放弃现在的一切。
呈译的医术只能算是中上,好不容易攀附上了荀氏这样的名门望族,何等的荣耀。就算阴夫人有钱,能够保证他们离开荀家之后依旧过得很好。可是荀进一定忍不下这口气,呈译便只能从此隐姓埋名,放弃使他获得殊荣的医术,从此不再行医。他的人生也就会因为与进公的妾室私奔而埋没,他当然不会愿意放弃这一切了。
“我我好不容易才获得今日的地位,苦学多年,能够在荀氏的府邸里做大夫,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我不能我不能抛弃这一切。”呈译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毓儿质问,“在阴夫人死前,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最后一次求我带她离开,她说,如果让人发现她怀了孩子,进公一定会杀了她的。她害怕被发现,求我,可是我”呈译如今有些自责,他坐在地上,不断的用手捶打自己的头来发泄,“如果我要是答应带她走就好了,如果我答应了,她也就不会死了”
只是因为他不答应,所以阴夫人遇害了?
“她在求你带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
“不知道”呈译说,他现在已经颓废了,若是要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也想不起来什么了,可是说着,他突然抬起头来。好像是“有人!那时候,有人路过。”
“是什么人?”我问,阴夫人腹中怀有呈译的孩子,难道和凶手有关?
“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一直在躲着她,却不想被她堵在了园中。我们在假山后面说话,她求我带她走,然后,旁边有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等我追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