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长容本就是深受谒婆折磨的一个女子,何其无辜,当初若非子尹和国君夫人是头一次犯案,没有任何经验,才会留下那么多的破绽,让人听到谒婆和他们起争执的声音,也是因此才会连累长容。子尹并非凉薄,只是为了完成国君夫人的心愿,才会想出这献祭之策,既然长容被处死,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长容在死去之后依旧蒙受不白之冤。”子尹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自以为如此便能够替国君夫人掩盖一切的真相,但其实,他不算是一个真正丧心病狂的恶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连累了谒婆的儿媳长容,虽然一时之间因为自己并未暴露而感到庆幸,但是在长容被诬陷杀害谒婆的罪名定案处死之后,子尹选择以同样的方式布置庆吾的陈尸现场,我想,他在完成“献祭”之余,也是考虑到替长容辩白的。还是不忍那个可怜的女人背负着杀害婆婆的罪名去到九泉之下吧。
国君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色,整件事情的发生让他看起来好像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他的神情略显恍惚,可是
“子尹的夫人,在她之前的丈夫死后,于是去到荀氏族中做一些粗活维持生计。后来,国君夫人为了寻一名年岁相当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子和子尹大人成婚,照顾子尹大人的起居生活,就找到了她。而第三起命案,恰好就是发生在荀氏的家中,死者是荀氏家中做事的下人时胥。时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性格懦弱,平时在府里也经常受到其他人的欺负和嘲笑。因为子尹夫人,子尹和荀氏府上有了些联系,往来荀氏的府上即使稍微频繁,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之所以会选择时胥作为第三个目标,可以说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因为同情时胥的遭遇,偏执的认为是在帮助时胥解脱。时胥是个不会得罪任何人的人,所以,子尹只要找到他,借口请时胥帮忙,把时胥引到他的车上,迷晕他,然后带回到宫里将其杀害,再借着国君夫人赏赐的名义驾车回到荀氏的府上,趁机布置,就足够了。”
“第四个遇害的人,是元姬。”我分明感觉得到,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国君的反应才真的是无比惋惜,和刚才做个表面的样子不同,陈姬的死才是深深触痛他回忆的事情。“国君夫人想要杀元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在子尹夫人告诉她,元姬的生母是谁的时候,国君夫人就已经想到了元姬的生母旧时和国君的一段情。元姬生父生母的死,确实曾因国君的多疑被误会,因而铸成大错,可若不是念及元姬的生母,国君怎会在大错铸成之后,将元姬带回宫中抚养,而且对所有人都隐瞒了那一段故事,隐瞒了元姬的身世之谜。又听子尹夫人说,元姬和她的生母长得一模一样,因而每每看到元姬,都会令国君夫人想到那个至今都无法令国君忘怀的女人。从前是自己身边乖巧听话的养女,后来,就成了仇人的女儿。毕竟元姬身份特殊,一旦杀了元姬,定会引起轰动,所以,子尹阻止了国君夫人。直到,他们将我夫妇引到陈地”